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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山入山證的問題,我們搜遍了碩博士論文和台灣出版的書籍,推薦李銳寫的 囚徒:天母河傳說之二 和鹿憶鹿的 異域 異人 異獸:《山海經》在明代都 可以從中找到所需的評價。

另外網站【屏東旅遊】德文部落- 石板屋、獵人步道、手作咖啡體驗也說明:三德檢查所:要到德文部落要在此辦理入山證,因山景原始自然優美,貼心 ... 觀望山原名德文山,「之」字型步道,可眺望北大武山、霧頭山、三地門及小 ...

這兩本書分別來自麥田 和秀威經典所出版 。

國立清華大學 中國文學系 羅仕龍所指導 王澤偉的 17-18世紀初在華耶穌會士的漢字收編: 以馬若瑟《六書實義》為例 (2019),提出德文山入山證關鍵因素是什麼,來自於馬若瑟、《六書實義》、索隱、耶穌會、六書、現代性、中國性、天學。

而第二篇論文國立臺灣海洋大學 海洋文化研究所 湯熙勇、應俊豪所指導 賈俐文的 東亞薯榔的貿易與工藝──以漁網、船帆、衣服防腐為中心 (2013),提出因為有 薯榔、薯莨、防腐染料、染網、染帆、染衣的重點而找出了 德文山入山證的解答。

最後網站TMS ezFun生活玩家- 夯旅遊則補充:可是,此區屬山地管制區,須辦理入山證才可進入。其中特別的是,德文村設置了許多原住民圖騰及裝置藝術作品,將自然美景與當地人文特色結合,讓遊客在欣賞自然風景的 ...

接下來讓我們看這些論文和書籍都說些什麼吧:

除了德文山入山證,大家也想知道這些:

囚徒:天母河傳說之二

為了解決德文山入山證的問題,作者李銳 這樣論述:

血仇必然會引發更大的血仇。 本想是走向天堂的人, 結果卻走進了地獄⋯⋯ ★ 當代中國最受尊重的作家之一--李銳, 繼《張馬丁的第八天》後,闊別十年最新重磅續作! ★ 浩劫之後活下來的人們又何去何從呢? 等著我們的是再一次歷史的囚禁? 還是更艱難的:人就是人自己的囚徒? ◎ 延續《張馬丁的第八天》亂世中的人性探索,重現晚清史詩風雲,鋪展硝煙漫漶的詭譎場景。 ◎ 自中、西方信仰衝突、義和團之亂的教會血案、倖存者命懸一線的掙扎,映射人處在茫然未知的時代洪流中,如何衝撞出自我內心的困局。 《囚徒》延續十年前《張馬丁的第八天》故事軸線。庚子事變帶來地方和朝廷鉅大災難,一手炮製張馬丁事件的萊

高維諾主教已在亂中被活活燒死。在娘娘廟接納張馬丁,並且受孕生子的婦人張王氏沿河漂走,不知所終。當初審理張馬丁案的東河縣知縣孫孚宸被視為罪魁禍首,立遭革職押送入京,沿途並須赴被劫掠的教堂負荊請罪。 這只是又一輪災難的開始⋯⋯從天而降的霍亂讓天母河岸邊成為一片人間煉獄,異教徒張氏一族為求倖存改信天主。大亂之後,那些針鋒相對卻遍體鱗傷的人們,真能自仇怨的囚籠脫身嗎⋯⋯? 《張馬丁的第八天》出版後,李銳個人生命遭遇劇變,他曾徘徊死亡邊緣,居然能夠「重生」而且創作。《囚徒》從命題到人物和故事,無不折射作者個人的心影。但李銳毫無自憐之意,他重回庚子現場,遙想那一代人——男人和女人,洋人和中國人,好人和壞人

——如何在世紀之交的迷茫與狂亂中,摸索、定義肉身和靈魂的糾纏,為之感嘆,為之低徊。 ——王德威(美國哈佛大學Edward C. Henderson講座教授) 【本書內容】 教堂裡活下來的人們,在恐怖的深淵裡陷入了更恐怖的茫然—— 站在浩劫的廢墟上,人們似乎才明白了什麼叫迷途的羔羊。 為什麼死後的靈魂可以上天堂,活著的肉身卻都要留在這裡, 留在這千瘡百孔像地獄一樣的世界上⋯⋯ 《囚徒》寫作的時間恰恰又是在庚子年。在這個庚子年裡,人類突然面臨了歷史上傳播最廣的一次瘟疫襲擊。大難臨頭,人類的醜惡和善良反覆上演。兩輪甲子,一九○○年的庚子浩劫至今已經整整一百二十年。冥冥之中,這是一個巧合,還

是又一個意外?在這一百多年裡,我們親自見證和經歷了無數次被人創造的奇蹟,和也是被人製造出來的浩劫。在奇蹟和浩劫之間被反覆摧殘的歷史之河曲折萬端,道阻且遠。彼岸遙遙,天堂依稀。所有的應許之地,最終都像是自欺,都是像自我安慰的謊言⋯⋯於是,我的天母河兩岸活下來的人們,再一次開始了一場身不由己的生命的跋涉。「囚徒」們再一次開始了對牢獄的艱難掙脫,再一次在絕望中開始了對自己幾乎無望的救贖。——李銳 被義和團血洗的教堂與遍地餓殍,讓天石村成為一片你死我活的殺人場,重重創傷後人心與歷史的重建,更是天母河兩岸人們往復不斷的生命詰問。 萊高維諾主教被燒死、張馬丁執事頓失影蹤,瑪麗亞嬤嬤連同馬修醫生收拾殘

局,奮力消弭村內教裡教外的扞格傷痕;而原為女媧娘娘廟信徒的張氏一族,為擺脫教會、官府聯合追逼,苟且全村入教、改信天主避難,卻遭同族仇家密告上奏朝廷;動盪時局下生命如危卵,人性的惡鬥角力在教會、民間與官場輪番上演⋯⋯ 於此同時,天降霍亂大疫於天母河,瑪麗亞嬤嬤捨身入疫區救援;而曾參與義和團燒殺擄掠並犯下強暴罪行的「老三」,亦跟著瑪麗亞嬤嬤前往,意欲洗去一身罪孽⋯⋯ 善良與罪惡、死亡與重生、天堂與地獄,在黃沙滾滾、種種離經叛道的人性大疫中席捲無盡悲涼⋯⋯ 《囚徒》延續十年前《張馬丁的第八天》,重新回到天母河,作者書寫原來的主人翁們死的死、亡的亡後,留下來的倖存者將何去何從。經歷一場浩劫,愛人

與被愛、壓迫與被壓迫、仇恨與被仇恨、相互屠殺或彼此扶持,皆在作者筆下深刻凸顯,尤其那些芸芸眾生的身不由己無可奈何,同時俱現煉獄和天堂的交會共存,「畢竟,所有的奇蹟和浩劫,所有的善良和醜惡,所有的文明和野蠻,都將回歸於永恆的黑暗。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寫下自己生命的歌哭。這歌哭也不過就是白馬過隙的一瞬間。」  

17-18世紀初在華耶穌會士的漢字收編: 以馬若瑟《六書實義》為例

為了解決德文山入山證的問題,作者王澤偉 這樣論述:

在利瑪竇之後,早期天主教傳教士依舊奉行利氏「中國化」與「學術傳教」之路線。18世紀初,西方中國尚處中國熱之尾聲,種種漢學研究成果層出不窮。適逢中國禮儀之爭,中西矛盾日益尖銳,傳教工作面臨諸多困難。由是誕生了以白晉、馬若瑟、傅聖澤為代表的中國索隱派,旨在運用古代神學並結合兩個世紀以來的漢學研究果實,證明中國古代墳典暗含天主相關訊息。而主人翁馬若瑟所處的清初,正是清初小學興盛的時期。馬氏研究文字、六書,除了耶穌會的上述傳統,還與清初的學術風氣也密不可分。他在白晉與劉凝等人的幫助下,完成《六書實義》,希望用索隱主義找出六書中蘊含的基督宗教奧秘,努力彌合耶儒差異,以達到傳播福音之目的。本研究旨在以馬

若瑟《六書實義》為中心,兼述17-18世紀初歐洲學人對漢字的各種詮釋。透过詮釋學、全球史、後殖民主義、互文等方法,分析歐儒如何将汉字收編入西方文字體系之中,並挖掘《六書實義》運用之中國思想源流。論文一共分為七個角度,分別闡釋該時段內漢字收編成果與《六書實義》的不同研究面向:其一,梳理馬若瑟之前的漢字收編六大成果;其二,探索馬若瑟與現代性之間存在的種種糾葛,以圖突破現代性肇端於晚清的舊論;其三,從《六書實義》撰寫之背景「禮儀之爭」出發,發現馬若瑟撰寫《六書實義》應當受康熙皇帝政策影響;其四,馬氏為貫徹康熙「如中國人一樣」的政策,必須在形式上體現《六書實義》的中國性,如避諱等;其五,從內容上觀看,

《六書實義》之六書學說,承襲自宋、元、明、清四朝之鄭樵、吳元滿、趙古則、趙宦光、劉凝諸位學者;其六,馬若瑟特重指事,認為神學思想暗藏於指事的七個文字之中,象形反而為次;其七,馬氏為了統合其文字學理論,確立了從六書與記憶術開始,經儒學而達天學的治學體系。以上之論,皆為馬氏突破前人漢字研究之處。由以上研究可知,以馬若瑟為代表的索隱派,既承認了中國文化,又從中國典籍中證明基督宗教的合法性,是中西文化交流中西方傳教士努力本色化的重要代表。以《六書實義》為例,在「族性」與「風格」概念的框架下,可以明顯觀察到文本中存在的「中國性」。繼而從「中國性」出發,申論非漢族創作之方塊字文學作為跨文化的典範文本,及納

入華語系文學的可能性。

異域 異人 異獸:《山海經》在明代

為了解決德文山入山證的問題,作者鹿憶鹿 這樣論述:

  《山海經》是一部奇書,書中有扶桑國、羽民國、一臂國、一目國,有西王母、精衛鳥、九尾狐,有飲了不老的赤泉、吃了長壽的不死樹,佩戴鹿蜀獸的皮毛會子孫滿堂,䔄草荀草讓人變美。陶淵明流觀過山海圖,白居易以貘獸圖當過屏風治療頭痛,山海異域是一處覓尋不得的樂園仙鄉。     本書聚焦《山海經》一書在明代的出版、閱讀與流傳,系統的討論來自《山海經》的異域、怪奇鳥獸、遠國異人的「非常」知識,如何為明代的士庶,乃至王公貴族接受、喜愛,甚至流傳域外,與不同文化融匯。作者運用海內外《山海經圖》多種,彙整比對,梳理出圖本間承衍的譜系,並採取圖文結合的討論,從文獻、文本的探討到圖像的分析,皆有精彩的觀點闡發。  

本書特色     ★著名《山海經》研究學者、東吳大學中文系教授鹿憶鹿撰寫,累積十餘年的研究結果!   ★實地走訪海內外各大圖書館蒐集《山海經》資料,包括劍橋大學所藏孤本《異域圖志》、南京圖書館白棉紙鈔本《異域志》!   ★利用多種《山海經》相關圖本,進行譜系研究、圖像分析,書中含有50餘張彩圖,方便讀者欣賞、比對!   ★附錄整理「明代異域異人、神祇鳥獸對照表」,透過表格比較各文本收錄內容之異同,一目瞭然! 作者簡介   鹿憶鹿     出生於澎湖,東吳大學文學博士。曾任日本西南學院大學交換研究員、北京師範大學客座教授、中研院史語所訪問學人,現任東吳大學中文系教授。研究領域以神話學以及民間文

學為主,近年來尤其專注於明清《山海經》圖像的相關研究。著有《馮夢龍所輯民歌研究》、《傣族敘事詩研究》,《洪水神話──以中國南方民族與臺灣原住民為中心》、《粟種與火種──臺灣原住民族的神話與傳說》等書。     對民間故事中所包含的家族關係與文化現象有極深的體會,並從中探討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即將出版從民間故事探討民族心靈與文化差異一書。一直對創作有極深的熱情,筆耕不輟,出版多本散文集,希望能兼顧學術研究與作家創作的夢想。 【謝辭】 【代序】漂流在山海異域   【第一章 《臝蟲錄》在明代的流傳──兼論《異域志》相關問題】 一、前言 二、朱權與《異域志》 三、《臝蟲錄》與《異域志》 四、《異域圖志

》與《臝蟲錄》 五、《臝蟲錄》的新編與新刻 六、結語   【第二章 殊俗異物,窮遠見博──新刻《山海經圖》、《臝蟲錄》的明人異域想像】 一、前言 二、山海異物,句深索遠 三、臝蟲諸夷,異人殊俗 四、對異域他者的憧憬 五、結語   【第三章 人神共處,常異不分──晚明類書中的《山海經》圖像】 一、《三才圖會》 二、日用類書〈諸夷門〉 三、類書的異域想像   【第四章 異形‧異體──《山海經》中的一目、一足、貫胸神話】 一、一目的神話 二、一足神話 三、貫胸神話   【第五章 元明地圖上的崑崙】 一、前言 二、仙山崑崙 三、崑崙與黃河源 四、明代的靈山   【第六章 高麗國的圖像與文字敘事──以晚

明日用類書「諸夷門」為中心】 一、前言 二、大明帝國與朝鮮國 三、朝鮮國的朝天思想 四、日用類書中的「高麗國」 五、或「朝鮮」或「高麗」 六、結語   【第七章 晚明《山海經》圖像在日本的流傳──以《怪奇鳥獸圖卷》與《異國物語》為中心】 一、前言 二、《怪奇鳥獸圖卷》與《文林妙錦萬寶全書》 三、《山海異形》與《文林妙錦萬寶全書》 四、《異國物語》與《文林妙錦萬寶全書》 五、山海異域圖像的變異 六、結語   【附錄一 關於《三言》的圖像―兼論版畫家劉素明】 一、前言 二、名編輯馮夢龍 三、《三言》的圖像編輯 四、版畫家劉素明 五、劉素明刊《有圖山海經》 六、結語   【附錄二 明代異域異人、神祇

鳥獸對照表】   【徵引書目】 【圖片來源】 代序   漂流在山海異域 鹿憶鹿     讀一本書像認識一個人,需要許多因緣際會,否則,不免失之交臂,或者,一生都無由見到,或者,永遠錯過了。     要做一個晚明日用類書的研究計劃,朋友寄來一篇論文,提到東京御茶水圖書館藏有《新編京本臝蟲錄》這本書。《臝蟲錄》原書如何?不得而知。因此一看到新刻《臝蟲錄》,新編《臝蟲錄》,馬上精神一振。對研究者來說,沒魚,蝦也好。不過,換個角度思考,小蝦有時也能釣出大魚的。     人生到一個年歲上,都覺得做學問已是無望的田地,可還有人在意你研究室中揉捏的一點文字,時不時寄資料表示關心,有知交如此,真的此生亦是無

憾。不能辜負朋友好意,心裡就一直惦記著,無論如何一定要排除萬難去讀一下這書不可。     《臝蟲錄》是一本奇特的書,據說元末就出現了。晚明日用類書上不斷出現〈臝蟲錄序〉:臝蟲者,四方化外之夷是也。何則以人為臝蟲之長?書曰,生居中國,故得天地之正氣者為人;生居化外,不得天地之正氣者為禽為獸,故曰臝蟲。     這樣的話簡單說,就是中國人是人,外邦諸國都是臝蟲,也就是裸蟲,沒穿衣服的蟲。毛蟲是獸,羽蟲是鳥,鱗蟲是魚。臝蟲兩字一般人少見,有個教授先生在會議上宣讀論文,一路讀成羸(雷)蟲到底,書面論文也寫成羸蟲,似乎都未發現臝蟲真面目。     《臝蟲錄》記海外諸國,並繪刻圖像,是考察明代海外諸國地理

人物、風俗民情的重要資料。揣測著,一定要看看那本叫《臝蟲錄》的書。     在台北的學術會議上見到東京大學的大木康教授,談起這本書。成簣堂文庫在御茶水圖書館,是一家私人圖書館,去看書要先申請。就這樣說定,夏天去東京看書。     大木康教授是研究馮夢龍《山歌》的權威,自己則是研究生時期短暫接觸過馮夢龍,因為這樣認識。其後斷斷續續見過幾次面,有時在日本東京大學,有時在台北東吳大學,或在一些學術會議上。印象深刻的是,請大木來東吳講座,事後商量晚餐地點,他表示想去士林夜市吃炒冰。那次,很難得地目睹一個知名學者如何童心未泯,在嘈雜的夜市中開懷地又吃又喝,挖起一球球冰淇淋堆在冰凍的大平鍋上,翻過來鏟過去

。     在東京大學頗有歷史的赤門口與大木康教授見面,出發去本鄉三丁目地鐵站,準備搭車到御茶水,第一次去看成簣堂文庫資料。接下來,又去了幾次。     本鄉三丁目駅,駅就是驛,驛站是旅人停留之所,那是自己對東京最熟悉的一個地點。每次搭地鐵在這個站下車,無非為了去東京大學,去東大幾次後,對本鄉三丁目駅有些感情出來,當然感情由於熟悉之故。因為向任教的大學申請一筆經費到東京圖書館看資料,停留東京十天,每天進出本鄉三丁目駅,熟悉感就更深了。     首先,車站內的地鐵彩色地圖讓人過目不忘,是A3大小,清楚醒目,與一般地鐵站的A4形式不同。曾對眼睛老花將地圖拿反的朋友開玩笑,一定是東京大學的老教授太多

,A4的地鐵站名太不濟事,有人建議,地鐵站才有異於平常的站名地圖出現。     在東洋文化研究所看資料,用相機拍了一些異域臝蟲的圖片,因為書不攤平不好拍照,每一頁朋友都用手輕輕壓著,於是每張圖都有他的手指在上面。想起有些論文的照片上有拍攝者的姓名,不知要出版的書是否也要標上有某學者的拇指或食指?看了兩三個鐘頭的資料,在小店點了海鮮米漢堡,新鮮的蝦、干貝,在被烤過的壽司米中透出香味,比任何日本料理都吸引人。朋友說他從未吃過,也許是一面討論著一本經典好書,一面討論去神保町買書的愉悅,頓時真有日本人說的幸福感覺。在來來回回去東大看資料的路途上,那家小店似也成為經過的亮點,像生命中停駐的一段美好時光。

    走在微雨的本鄉三丁目巷弄中,經過樋口一葉在明治九年四月、五月住過的櫻木之宿,櫻花開過、凋落,一葉在二十幾歲的青春中夭亡。詩人喜在燦爛時與人世道別,那樣短暫的美麗,成為小小的巷弄中一抹不朽的鈐記。     東京大學的赤門前,有一個看板,列著許多民宿的名稱,有一間民宿,石川啄木曾經住過的。記得啄木,他有個雕像在青森,一座很美的城市,令人想起鮮紅的蘋果的夏天,啄木兩手交疊放在胸前,站的姿勢宣告他是詩人。不知道啄木是否喜歡東京?自始至終,一直以為啄木代表的意義是青森,每次在超市看到蘋果時就想起青森,以及青森的啄木。研究室有一個木頭小女孩,兩個蘋果樣子的木頭堆疊起來的小女孩,大蘋果上黏著一顆小

蘋果,是三十年前經過青森的黃昏向晚,有個小店鋪的老太太,她帶著將女兒出嫁的不捨表情,讓售蘋果小女孩。     與東大赤門口有關的記憶當然不只石川啄木,看到下榻的巷子叫落第橫丁,直接的反應是,一定有許多人十年寒窗被東京大學拒絕後就搬到這裡,如同下一站地鐵有一個阿美橫丁,據說是因為美利堅共和國大兵喜歡在此商鋪購物,因而得名,順理成章地,落第橫丁就被如此聯想了。落第的人都成了小說家、詩人嗎?     樋口一葉當然沒有落第的問題,她根本無緣參與考試。她來不及認識更多世界的美好,來不及體會刻骨銘心的情愛,在生活的磨難中,年僅24歲就撒手人寰,只留下幾篇小說,並將自己的影像留在日本的五千元紙鈔上。東大前的

公車站牌有個一葉案內圖,其中一個小點,標示著半井桃水的墓地,他是一葉的老師,或者,也是一葉唯一愛過的男人。     無法細細去尋訪一葉走過的每一步履,因為要去御茶水圖書館。     御茶水圖書館位於東京都千代田區,現在屬於石川文化事業財團,1941年雜誌《主婦之友》的創刊者石川武美創立石川文化事業財團,1947年石川文化事業財團創辦御茶水圖書館,後來成為獨特的女性專用圖書館。2003年,改成以「女性、生活、實用」為主題的專門圖書館,滿二十歲的男女均可申請閱覽圖書,但是入館費要三百日幣,看古籍如《新編京本臝蟲錄》則要另外付兩千日幣。有趣的是,館內看書的人仍以女性居多,同行看書的大木教授解釋,以前

圖書館不准男性進去,現在則保留有些女性專屬的閱覽區,他因為要陪遠地來的閱覽者,才能獲准坐在女性的樓層看資料。     成簣堂文庫藏書屬御茶水圖書館古典籍、古文書部門管理,所有藏書不得複印,只得乖乖抄寫筆記,此情此景,似回到二十幾年前,寫碩士論文的土法煉鋼的方式,一字一句地抄寫。事後,發現筆記中《新編京本臝蟲錄》的序有一半是大木教授的筆跡,這無乃是另一種意外的驚喜。     看的書有兩卷兩冊,卷首的序有兩頁,本文各頁皆有繪圖,四周雙邊,長五寸三分,寬三寸四分。各卷首有鼎形、朱色的「養安院藏書」印記,表示原來藏在韓國的寺院中,1592年,在豐臣秀吉攻打朝鮮的戰役中將其擄到日本。此書的圖像刊刻隨意,

其中的文字有許多誤植的現象,而圖像部分又常常出現一些宗教卍字或錢幣的圖案,草率可見一斑。全書並無編者或刻書者名號,只有在最末一頁註明「嘉靖庚戌靜德書堂刊」,意思就是此書刊刻於嘉靖29年,西元1550年,應該算是很珍貴難得的明書。查了一些資料,卻未發現明代有靜德書堂這個書坊的記錄,讓人不禁疑惑,此書為明代的盜版書?     學術界認為,明代盜版的現象十分常見,為了給自家刻書增加分量,就標榜是「京本」、「古本」、「祕本」。因為底稿一般是購買或請人創作的,無論哪種渠道都要支付不菲的稿酬。如從這個部分來看,《新編京本臝虫錄》的確像盜版,不但品質粗糙,而且特別強調是「新編京本」。     也談一下成簣堂

原來的主人,德富蘇峰。德富蘇峰(1863-1957),本名豬一郎,名字與藏書家太不相稱了,難怪要改。他當過報社老闆,一生喜歡收藏典籍文獻,書齋名「成簣堂」,藏書達十萬冊,身後,藏書樓歸了御茶水圖書館,因此,圖書館有了這一批善本甚至是世界珍本。     德富蘇峰曾到中國各省旅行過,也到過台灣。1907年他第一次到中國深度旅行,在瀋陽參觀文溯閣《四庫全書》,還去長沙拜訪藏書家葉德輝,參觀他的藏書。     1918年,蘇峰又到中國旅行,他參觀故宮、國子監、孔廟、琉璃廠,與畫家吳昌碩會面,有趣的是,他的日語口譯是戴傳賢。真巧,在東吳大學日日要經過的是一座叫「傳賢堂」的建築物,「傳賢堂」是蔣緯國為了紀

念戴傳賢而捐款興建的。人世間有許多瓜葛牽扯真是耐人尋味。     據說《臝蟲錄》又稱《異域志》。在撰寫《臝蟲錄》相關論文時,曾到南京圖書館閱覽「正德白棉紙抄本」的《異域志》。正德版《異域志》所保存的資料,較一般通行的萬曆年間、周履靖作序本更為詳實,從手抄本上發現《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上的序有一些誤漏,發現《異域志》有一卷本、兩卷本或三卷本。被版本考證搞得七葷八素時,得到曾來東吳大學交換、在南圖工作的田丰博士許多幫助,南京的短暫時光是一段閱讀的幸福記憶。     在找書的過程,發現與《異域志》一起列在《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的《異域圖志》藏在劍橋大學,那是所知的海內外孤本啊。寫信詢問,卑微地想印兩張書

影,沒想到回信很快來了,有全書縮影微卷檔案,只是要90英磅。大喜過望,真想說200英磅也要,總比機票便宜多了。用信用卡付錢時,劍橋圖書館又說,他們算錯了頁數,其實只需70英磅。收到微卷檔案,馬上到東吳大學的圖書館去借一枱古老機器觀看。古籍電子數位化以後,用底片拍照已經罕見,縮影微卷幾乎成絕響,這個艱難的閱讀方式也說明這本書關心的人似乎不多。論文撰寫完畢,正式刊登以後,在網路上看到許多劍橋大學所藏的古籍,其中就包括了《異域圖志》。     發現建陽日用類書、《三才圖會》對《山海經》引用,發現《臝蟲錄》此書在明代的特殊現象,閱讀到《山海經》在日本的流傳、受容情形。《山海經》在明代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反映明代社會的異域觀、書籍出版文化。明代讀者找到閱讀《山海經》的閱讀趣味,而自己也體會這分趣味的意義。     此書的《臝蟲錄》是這麼長的一段故事。     《山海經》的故事就更長了,要從1990在北京認識馬昌儀老師開始。     第一次去北京,第一次見到馬昌儀老師,也許是一種情感因緣,當時的北京城,旅行的人很難應付一日三餐,於是厚顏的向初次見面的馬老師提出去她家吃飯的請求。如今想來,當時厚顏的自己所以如此,是因為一種如見平生的情感,初見就覺得沒多言語的馬老師是一個極其可愛的人,真誠、純潔的一位學者,特別地喜歡她。將近三十年的歲月,或開會、或演講,往來北京,總是在安定門外的馬老師家叨擾。兩人永

遠有說不完的話,說知識的趣味,說年輕時的情愛,說辜負人的痛楚,說生命的艱難,一點一滴地進入《山海經》的情境當中。     1995年4月,那個春日我記得很牢,彼時初孕,穿著一套寬鬆的衣裙應付千瘡百孔的論文。馬老師與楊利慧教授(她當時還是博士生)來台灣參加神話學會議,會後,兩人在翠山里的寒舍小住,三人偶在廚房燒菜,喝茶吃點心,一起去原住民博物館。時光流轉,年年赴京,或在銀杏滿地的地壇公園談論胡文煥,或在楊柳依依的東河沿談論劉素明。《山海經》中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是與馬老師在安定門外牽手散步,慢慢醞釀成形的。記得吃許多水蜜桃,記得國子監旁的燒餅舖,記得九頭鳥餐廳的烤竹筴魚,記得河邊涮肉,記得稻香村

賣的甜點,許許多多小事串成此書的章節。     有時候不免懷疑,不自量力的處理《山海經》相關的論文題目,的確是一種因緣,是紀念人世間一種難遇的情感。這樣的小書,更像是向馬昌儀老師致意的方式,是她引導才得以進入山海異域的奇幻樂園,而轉瞬間就已悠遊了十年左右。     《山海經》的性質,自古以來眾說紛紜,魯迅說《山海經》是一本「巫書」,朋友劉宗迪認為《山海經》是一本「天書」,充滿天文的密碼;陳連山則認為《山海經》是人文地理。他們的觀點啟發許多的研究者。甚至有人認為《山海經》是古中國的「X檔案」,或者是一本充滿性意涵的「A書」。A書論的作者,從諧音的角度寫成了另一本黃色封面的「A書」,在他看來《山海

經》裡的怪獸「其音如鴻雁」,是「其窨,茹泓宴」的諧音,作者又說「泓,潭也,指女陰」。「泰山」在作者眼中,則諧音「台膳」,意指「橫陳的女體」。白話一點,這個先生要說的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大剌剌仰躺在面前,一群人圍著,夾取她身上的刺身來食。當然,也有人把《山海經》當成一本聖經來看,似乎想離開學術場域而企圖成一家之言的學者越來越多了。     既是《山海經》,到處漂流成為必然的宿命。為了看版本,去過許許多多的圖書館。去京都大學的人文科學圖書館,想起小川琢治當過所長,想起讀過他兒子貝塚茂樹、小川環樹的論文,當然也不會忘記讀過湯川秀樹的傳記《旅人》。湯川秀樹是得過諾貝爾獎的物理學家,物理學對自己猶如天

書,與大氣科學、天文學意義差不多,但是,湯川秀樹是有意思的,因為他是寫過〈山海經考〉的小川琢治的兒子,研究過《山海經》的學者父親一直覺得讀高中的數理天才兒子天資不夠,茂樹、環樹自小穎異,顯得秀樹暗淡得很。在京都大學圖書館看過版本的黃昏,還去了金戒光明寺紫雲墓地向小川琢治一家人致意。同行的枕書說,琢治原非京都人,背景似不能有這個身後待遇,是考古學家朋友的幫忙才能永留京都。為了這個家族的長眠之所還頗費了一番周折,可見學者的認真態度,千秋萬世都想與齊驅的人為鄰,可不是,附近有第一任的京大校長,還有狩野直喜的家族,討論學問比較方便吧。     京都大學的校園有湯川秀樹的塑像,琉球大學圖書館前大石頭上,

則有秀樹的題字,學不厭。琉球大學有許多相關異人、異域的資料,因此去過沖繩幾次,那個與自己出生地澎湖很像的海島,充滿閩南文化的地方。於是,很認真地一而再讀陳侃《使琉球錄》。     仙台的東北大學也令人印象深刻。圖書館有魯迅塑像,許多人都知道,魯迅曾經讀過東北大學醫學院,學校還保留了他似乎不太出色的成績單。當然,魯迅也說過,他的保姆阿長教過他讀《山海經》。去東北大學圖書館看《山海經》的書,也見到那兒有四卷本《臝蟲錄》電子檔,省去另外還要去尊經閣文庫的麻煩。     在東北大學,山田仁史教授幫了許多忙,他是研究大林太良先生的專家,也為《粟種與火種》一書寫過推薦文字,我們曾經一起切磋過許多學術觀點。

山田是一位熱情的人,他不用手機,堅持過昭和時代的生活。     仙台令人難忘的還有佳慧,她東吳德文系畢業後去白百合女子大學當碩士生,成為小澤俊夫的學生。我們因為對民間故事的愛好而在東吳課堂短暫的師生關係後,成為永久的朋友。佳慧的女兒奈奈、兒子優樹也成為熟悉的小友,年年出現在東吳的研究室裡。     寫作《山海經》論文的過程,去了東京無數次,去過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國會圖書館、國立公文書館、東洋文庫等地。與朋友一起搭地鐵到廣尾站,去有栖川公園內的東京都立圖書館,為了買上文庫的一個掃葉山房《山海經》版本。難忘的是吃了許多晚餐,神樂坂,月宴。還有大雨中去日比谷公園的松本樓,有許多百年銀杏的松本樓

是孫中山與宋慶齡訂婚的餐廳,一枱宋慶齡彈過的鋼琴。記得全身溼透,松本樓的雨夜讓人想起生命與情感的陷落。     發現椙山女學園大學有一本蔣應鎬繪圖本《山海經》,藉著去京都之便,也去了名古屋。記得匆忙見面的,除了名古屋的有香老師之外,還有當日早晨與枕書在京都大學的大鐘前會晤,因為時間太早,幾乎沒有喝咖啡的地方,兩人只好在麥當勞裏短暫敘舊。日後,與枕書的相見就多了,在台北、在京都,甚至在北京的國子監街,書架上也多出枕書的大作,《京都古書店地圖》、《有鹿來》、《京都如晤》、《松子落》……尋訪《山海經》版本的路上結識許多精彩的人。     大學研究所時期,斷斷續續上過昌彼得老師幾年的版本學,如今想來,

才知當年聽他講宋版元版明版是如何幸福的事。我們沿著溪,過橋,走故宮路,到故宮博物院,看圖書文獻處的人員展示真正的宋版書。悠悠三十年,原來生命中有種召喚,《山海經》的書還在那兒,元末明初的曹善手抄了一分,像似特為自己留的版本。曹善是蘇州人,他在全書最末頁端正落款,至正乙巳東吳曹善。讀到1365年的東吳人曹善手抄本《山海經》,像似故人重逢。因為曹善手抄本,起心動念有了再為《山海經》作注的想法,或許這也是自十八歲進入東吳大學的因緣,人生若只如初見,從未料到,這個倚山臨溪的校園竟是一生安身立命之所在,我們愛過,一起被第41頁有圖書館印章的大林太良神話學論著啟蒙。神話是詩,是青春的夢與愛戀。     萬

曆年間出生的劉素明,不只繪畫,一生都以刊刻圖像為職志,看到他從不起眼的山石間隙落款,一直到把名字題在書的首頁,從建陽到金陵或蘇州,因為《山海經》的圖像,我們在五百年後的時空相逢。蕭條異代不同時,召喚我的還有劉會孟、胡文煥、王圻、吳任臣、陳夢雷、汪紱、郝懿行,樋口謙貞、西川如見、歌川國芳。     波赫士(Jorge Luis Borges,1899-1986)《想像的動物》一書在翻譯的過程中錯誤百出,英文本的強良神讓人一頭霧水,再中譯回來變成麒麟,帝江神則成了無臉的鳥,然而,《山海經》活脫是盲詩人的愛書無誤。學者艾可(Umberto Eco,1932-2016)《異境之書》中的一隻大腳,似在呼

應東西方對一足一目國的異域想像有志一同。山海異域,殊途同歸,原來飛翔心靈的鍾情點沒有隔閡。     在學術邊緣的自己一直是幸福的,因為馬昌儀、劉錫誠、曾永義、王孝廉諸位老師的鞭策,未曾失去對學術的一點熱情,多年來不致忘卻初心。感謝許多學術同行的提供資料與高見,劉宗迪、陳連山、楊利慧、孫正國,他們也是相識多年的好友。父母棄世,親愛的妹妺是相依傍的手足知己,多年來她始終協助解決相關的外語資料,血緣與情感使我們彼此的人生變得豐盈,我撰寫的點滴成果都有她的貢獻。     這本書大部分章節都是科技部研究計畫的成果,主要著眼於晚明的圖像學上面。特別感謝所有的學生投入心力,趙惠瑜、于千喬、范玉廷、施政昕、劉

亞惟、王沛如、普瑋翎,我們一起紀念在臨溪路上的時光。   2020年4月春雨的東吳大學研究室 【第一章 《臝蟲錄》在明代的流傳──兼論《異域志》相關問題】 三、《臝蟲錄》與《異域志》 南京圖書館藏有正德二年(1507)梅純所編《藝海彙函》一書,此書共分十卷,「第四卷格物類」收書十三種,其中第二種正是「異域志一卷」,此書為正德白棉紙抄本,書前有序:按胡惟庸序云:《臝蟲錄》者,予自吳元丁未出鎮江陵,有處士周致中者,前元之知院也,持是錄獻于軍門,曰:昔在元歷仕十九載,奉使外番者六,其四夷人物風俗靡所不知,乃作《臝蟲錄》云,以壯其為使之意。開濟為之跋曰:今我朝混一大統,其萬國之來王者,又將有待于是書

。吾兄得之于青宮,其原本首尾脫落一十有三張,誠國初之故物也。今吾兄重編以更其名曰《異域志》,當紀其實云。時壬午長至弟藏息生靜明子書。 我們從靜明子的序見到,《四庫提要》的記錄應該是有所本的。首先,原為太常少卿的胡惟庸(?-1380)曾為《臝蟲錄》做序,說明周致中是前元知院(樞密院長官),《臝蟲錄》一書是周所編所獻。而開濟(?-1383)為此書寫跋,開濟與胡惟庸兩不相涉。靜明子則說明此書出自青宮(太子東宮),其兄重編過。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也記載,《異域志》一卷,是浙江范懋柱天一閣藏本,其中有一段話: 不著撰人名氏。篇首胡惟庸序曰:《臝蟲錄》者,予自吳元年丁未出鎮江陵,有處士周致中者,前元之知

院也,持是錄獻於軍門。則此書初名《臝蟲錄》,為周致中所作。又開濟跋曰:是書吾兄得之青宮,乃國初之故物,今吾兄重編,更其名曰《異域志》。則此書名《異域志》乃開濟之兄所更定。然考明太祖於元至正二十四年甲辰建國號曰吳。丁未當稱吳三年,不得稱元年。又濟跋題壬午長至,為惠帝建文四年。其時濟被誅已久,不應作跋,疑皆出於依託也。其書中雜論諸國風俗物產土地,語甚簡略,頗與金銑所刻《異域圖志》相似,無足採錄。

東亞薯榔的貿易與工藝──以漁網、船帆、衣服防腐為中心

為了解決德文山入山證的問題,作者賈俐文 這樣論述:

在中國傳統染網、帆、衣之防腐染料中,最具代表性者,當為薯榔。薯榔是一種生長山區的藤本植物,塊莖因富含單寧,除單純改變色澤,還具有防腐、防水、爽膚不黏身的功能,中國大陸長江以南、越南、臺灣、琉球都有分佈。本論文以地區別,分述薯榔在當地的利用情形。末章則討論「薯榔染」防腐工藝。 在中國,薯榔最早以中藥名「赭魁」見諸文獻,北宋時在南方被作為鞣料,明代文獻頻繁可見在閩粵被用於染色外,還被水上工作者用來染衣與漁網以防腐及防水,清代以降利用其利水堅緻特性者又擴及浙江與廣西,廣東還用以染就夏服莨紗綢,流行一時。閩粵桂雖盛產薯榔,但因用量大,尚需仰賴進口。 在臺灣,可能於荷西時期,中國商人即與

臺灣原住民交易取得薯榔,運販大陸。清領時期,臺灣漢人對薯榔染色、染網的利用及與大陸的貿易仍然持續,至清領末期,赭色薯榔衫已成臺灣沿海漁戶的特徵。日治時期,薯榔持續銷往大陸,浙江、福建是主要市場。日本人對薯榔也不乏調查,並開發出製成墨水、船底防腐塗料等新的應用。基於戰時對可鞣革單寧材料的迫切需求,日人曾有意將臺灣薯榔輸往日本,日治末期還將單寧含量較佳的廣東種薯榔移植臺灣。 在越南,18世紀至20世紀中前期的文獻顯示薯榔被廣泛用來染衣,乾隆年間就有經邊境輸往中國的記載。近代,北越是中國地區薯榔主要的進口地。貿易路線有沿西江流域河道直運到廣東者,或經河道、鐵路運到海港再往中國的海路。前者以河道水

淺運販有限,海路才是中越薯榔貿易的大宗。越南薯榔主要銷往兩粵市場,1930年代後,因中國提高關稅與莨紗綢的沒落,貿易量逐漸消退。 末章整理防腐原理,並按操作步驟逐步討論薯榔染防腐工藝。冷染是近代較常見且符合科學理論的方式,用以磨碎薯榔有各式偏好的工具。新網染曬次數多,至少3遍以上,舊網可減少。水對薯榔的比例,在3倍左右,汁液務必除去薯榔渣再浸泡,否則乾後很難處理。用不完的薯榔可埋在砂中,以防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