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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學轉系名單的問題,我們搜遍了碩博士論文和台灣出版的書籍,推薦馬穆德・曼達尼寫的 瓦解殖民世界:非洲思想家馬穆德・曼達尼讀本 和楊照的 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李維史陀與《憂鬱的熱帶》都 可以從中找到所需的評價。

另外網站國立中山大學轉系之申請條件及相關事宜?也說明:至註冊組網頁參考入學年度之【轉系審查標準】,依行事曆規定時間提出申請,每年大約在五月受理申請,申請書可至註冊 ... 轉系名單於七月底公告,已核准轉.

這兩本書分別來自行人 和聯經出版公司所出版 。

國立臺北教育大學 教育經營與管理學系 洪福財所指導 許嘉雯的 非營利組織員工教育訓練移轉影響因素之研究 -以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為例 (2018),提出文化大學轉系名單關鍵因素是什麼,來自於非營利組織、教育訓練移轉、教育訓練移轉影響因素。

而第二篇論文國立臺灣師範大學 公民教育與活動領導學系在職進修碩士班 張雪梅所指導 施如樺的 多元入學方案與學生校園投入經驗及學習滿意度關係研究-以北部地區四所綜合大學為例 (2012),提出因為有 大學生、多元入學方案、校園投入經驗、學習滿意度的重點而找出了 文化大學轉系名單的解答。

最後網站文化大學教育系選課說明專區| 【106-2選課重要公告】則補充:【106-2選課重要公告】 一、「106-2-選課須知、 通識課程修習要點及系必修科目表」之PDF檔將貼在各班FB社團。 同學們不用自己列印,助教會請班代於本週找時間轉發給每 ...

接下來讓我們看這些論文和書籍都說些什麼吧:

除了文化大學轉系名單,大家也想知道這些:

瓦解殖民世界:非洲思想家馬穆德・曼達尼讀本

為了解決文化大學轉系名單的問題,作者馬穆德・曼達尼 這樣論述:

.當代非洲最重要的思想家,集大成之文集。 .2008年被 Foreign Policy (US) 與 Prospect (UK) 雜誌列入「世界最重要的20位公共知識分子」名單。 .全球首部文集,作者獨家授權。人類視角廣度約124度,視線所及之外,便超出經驗理解範圍。   台灣在歷史與結構位置屬於第三世界,其實與亞、非、拉各地分享著許多共通經驗,例如被殖民、冷戰、移民動盪、威權統治、族群矛盾、轉型正義等等。但這些經驗的迫切壓力下,我們竟然總是將目光投向歐美,希望從西方思想與研究中,找尋自己的解藥;反倒忽視與我們有共通經驗的亞非拉,沒能建立起更積極的認識與互動,讓第三世界能有更豐富的思想積累。

  馬穆德•曼達尼(Mahmood Mamdani)為當代非洲最具影響力的知識分子,曾在2008年選為「世界最重要的20位公共知識分子」。他的著作總能找到嶄新不同於傳統歐美知識圈的切入點,從看似黑白分明的論述裡,開展出一整條光譜,打開過去難以進入的思想空間。   整體而言,本書以《世界的去殖民》(Decolonizing the World)為題,足以標示曼達尼思想的動力之所在:當前世界是遭受殖民帝國主義歷史襲捲的產物,必須要徹底瓦解殖民過程在精神、物質、知識、法律制度、機構形式、政經體制各個層面所造成或是遺留的禍害,重新挖掘更為落地的多重思想資源才能從,才可能走向以異質、差異為前提,真

正開放、自由、民主、博愛、平等的多元共存和平的世界。   作為初步對於非洲思想界的譯介,本讀本翻譯了曼達尼的五篇文章與一篇訪談,這些文章的論據立足非洲而所觸及的議題,對中文世界並不完全陌生,可以建立起理解非洲狀況的銜接點,更或許可以激發我們自身語境的討論。工作團隊也特別製作的長篇訪談,希望有助於了解作者的生命軌跡與其所處大歷史之間的勾連。   作者簡介 馬穆德•曼達尼(Mahmood Mamdani)   為當代非洲最具影響力的知識分子之一。1946年於孟買出生,1974年於哈佛大學獲得非洲歷史與政治研究的博士。曾任教於坦尚尼亞的三蘭港(Dar-es-Salaam)大學、烏干達的馬凱

雷雷(Makerere)大學、開普敦大學、哥倫比亞大學。並曾擔任泛非思想團體「非洲社會科學研究發展委員會」(Council for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Science in Africa)之主席。於2008年被 Foreign Policy (US) 與 Prospect (UK) 雜誌列入「世界最重要的20位公共知識分子」名單。   他的著作包括:《從公民到難民》(From Citizen to Refugee)、 《烏干達的帝國主義與法西斯主義》(Imperialism and Fascism in Uganda)、 《公民與子民》(Citizen and

Subject)、 《當受害者成為殺人者》(When Victims Become Killers)、 《好穆斯林,壞穆斯林》(Good Muslim, Bad Muslim)、《救世主與生還者》(Saviors and Survivors)等。   導論(陳光興) Introduction (Kuan-Hsing Chen)   當代非洲的國家與公民社會:重新理解國家民族主義的誕生與民眾運動的挫敗 (State and Civil Society in Contemporary Africa: Reconceptualizing the Birth of State N

ationalism and the Defeat of Popular Movements)   移住民什麼時候成為原住民?反思非洲赤道與南非公民身份的殖民根源 (When Does a Settler Become a Native? Reflections of the Colonial Roots of Citizenship in Equatorial and South Africa)   超越紐倫堡:南非後種族隔離轉型的歷史意義 (Beyond Nuremberg: The Historical Significance of the Post-apartheid Transit

ion in South Africa)   移住民殖民主義之今昔 (Settler Colonialism: Then and Now)   在公共知識分子與學者之間:去殖民與非洲高等教育在獨立後的一些嘗試(Between the Public Intellectual and the Scholar:  Decolonization and Some Post-Independence Initiatives in African Higher education)   一個非洲思想家的形成:與馬穆德•曼達尼訪談(陳光興等) The Formation of an African Inte

llectual: An Interview with Mahmood Mamdani   導論 非洲當代思想家馬穆德•曼達尼(Mahmood Mamdani)   一、前言   對於中文讀者而言,在歷史與結構位置上一樣同屬於第三世界,兩岸四地及包括新馬的華文世界,其實與亞、非、拉各地其實分享著諸多共通的經驗:殖民、內戰、冷戰、移民、難民、後發資本、壓縮現代、威權統治、強人政治、族群矛盾、民主轉型等等,但也正因為這些經驗所帶來的迫切壓力,造成我們慣於將目光投向試圖學習、超趕的歐美,而與這些地區缺乏更為積極、具體的認識與互動,無法建立更為多元的參照,豐富我們的自我理解、定位與認知;特

別是處於所謂全球化的時代,少了亞非拉的知識視角,對於世界的理解都失之偏頗。   因為推動2015年「萬隆/第三世界六十年」系列活動的緣分,結識了非洲當代思想家馬穆德•曼達尼(Mahmood Mamdani),一年多來閱讀了他的重要專著,一起貼身工作,閱讀、對話與相處中受到相當多的啟發。透過初步的譯介,期待耐心的讀者能夠在閱讀中慢慢發現他在樸實無華的書寫中所展現的思想方式,暗含了尋找另類知識出路的可能性,他極為落地的理論化工作是建立在歷史的分析上,不僅有見地,有解釋力,也對現實的困境有膽識地提出解套的政治想像,我想這是第三世界知識分子所共同分享的情懷,不會只滿足於所謂客觀、抽離式的分析,而與眾

不同之處在於他以知識介入重大的議題時,都是以深厚的學術研究為基礎,對於問題有完整的把握,又具有冷靜論辯的理論高度。 整體而言,我們認為曼達尼在過去四十多年的知識積累中,體現出一個立足非洲/第三世界、面向世界史的思維方式(mode of thought)。這是我們投入翻譯計劃的核心動力之所在。   非洲與亞洲地區的構成雖然差異很大,但是又有許多經驗與我們互通,藉由彼此的相互參照,相信能開展出新的問題意識,相互揭示遮蔽掉的核心議題。特別是有幸透過曼達尼與去年離世的友人Sam Moyo接觸到泛非思想團體「非洲社會科學研究發展委員會」(Council for the Development of S

ocial Science in Africa,簡稱CODESRIA),這個跨國平台四十多年間深耕出屬於非洲的現代知識傳統,造就了有前瞻性視野的分析,也形成了跨越國家的非洲區域內與跨洲比較研究的視野與能耐,在世界範圍內是獨具一格的知識社群,在許多方面比我們超前。希望藉由把曼達尼的思想工作帶入中文與亞洲的語境,讓我們能夠開始與非洲的思想界形成目前無法預測的互動關係。也期待在過去有遠見的前輩們已經開啟「第三世界」的道路上,會有更多有心的朋友們能夠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開展與亞非拉地區的知識連帶。   作為初步對於非洲思想界的譯介,本讀本翻譯了曼達尼的五篇文章與一篇訪談,這些文章的論據立足非洲而所觸及

的議題──國家民族主義與民眾運動、人權/和解、移住民的殖民主義、大學的去殖民等──對中文世界並不完全陌生,可以建立起來理解非洲狀況的銜接點,或許可以激發我們自身語境的討論,工作團隊也特別製作的訪談希望有助於了解作者的生命軌跡與其所處大歷史之間的勾連,期待在未來能夠陸續以讀本與專著翻譯,讓讀者能夠對非洲當代思想有更為進一步的認識。   二、曼達尼的思想及其時代   曼達尼是非洲當代主要的思想家,1946生於印度裔穆斯林第三代移民家庭,成長於殖民時期的烏干達。少年時期親身體驗英國殖民體制的種族隔離狀態,受到民族主義反帝運動的洗禮。1962年烏干達獨立,在全球冷戰的競爭中美國政府提供了二十個獎學

金的名額作為賀禮,曼達尼因為成績優異,次年被選派至匹茲堡大學學習工程,碰上全美六〇年代的學運熱潮,開始捲入政治活動,因而轉系攻讀政治學,參與民權運動。1967年畢業後進入塔虎托大學的Fletcher學院攻讀政經發展與法律外交,1969年取得碩士學位,進入哈佛大學政府系博士班就讀,學習期間完成第一本著作《人口控制的迷思:一個印度村子裡的家庭、階級與種姓制度》(The Myth of Population Control: Family, Class and Caste in an Indian Village, New York: Monthly Review, 1972),該書以印度農村的經驗

為論證的基礎,指出第三世界控制生育人口政策的失敗,不能孤立的以老百姓非理性的態度來解釋,而在於整體社會條件的惡劣,要能改變更為寬廣的貧困、階級、種性等結構性問題,才可能改變農民的態度。   1972年他回到坎帕拉(Kampala,烏干達首府)在馬凱雷雷(Makerere)大學擔任助理,同時進行博士論文田野研究。此時碰上軍事強人阿敏(Idi Amin)政權的「排亞」政策,因印裔身分流亡倫敦,滯留難民營期間完成第二本的專書《從公民到難民:烏干達亞裔赴英記》(From Citizen to Refugee: Uganda Asians come to Britain, London: Franci

s Pinter Ltd., 1973),這本文情並茂的報告記錄、分析印度移民成為代罪羔羊的政經、精神困境。1973年在友人安排下回到東非坦桑尼亞德雷沙蘭(Dar es Salaam)大學任教,開始了爾後四十多年的教學研究生涯。1974年完成博士論文,《烏干達的政治與階級形成》(Politics and Class Formation in Uganda, New York: Monthly Review; London: Heinemann Educational Books, 1976),這本專論成為理解烏干達現代史,特別是五〇至七〇年代轉化的重要著作,展現了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根底,

也奠定了他日後其他著作將分析對象歷史化、理論化的基本思維方式。德雷沙蘭大學時期,對這位年輕老師而言是極為關鍵的養成階段,那是個思想噴發的年代,坦尚尼亞1964年獨立建國,領導人尼雷爾(Julius Nyerere)的社會主義思想受到毛澤東農業集體化的影響,主導著國家各個層面的發展,校園裡也出現各式各樣的小型讀書會,討論《資本論》、共產國際、蘇聯與中國革命、農業問題、烏干達的政治社會等等,馬克思主義、第三世界的思想在此時成為看待非洲問題的主要的理論資源。也是在七〇年代中後期,曼達尼與剛剛成立不久的跨國民間團體CODESRIA發生了延續至今的關係,他的泛非主義信念在這個團體的運作中找到了知識的歸屬

,日後發展出以非洲作為整體進行分析的能力,正是在這個成員來自各地的組織,經過長期的相互學習、論辯逐漸培養出來的。   1980年阿敏政權被推翻後,曼達尼重返烏干達,任教於殖民時期就已成立的馬凱雷雷大學的政治系,在此期間碰上內戰(1981至1986),思想空間萎縮,而因為政府與北朝鮮關係良好,與友人成立了「烏朝友好協會」在全國各地的學校、工廠、村莊設立五十多個分支機構,組織讀書會外,支持勞苦大眾,也因此有機會在八〇年代初期經北京訪問平壤。《烏干達的帝國主義與法西斯主義》(Imperialism and Fascism in Uganda, Trenton, N.J.: Africa World

Press, 1984)一書的前身,就是為鐵路工人所寫的讀書會教材,它解剖了阿敏體制內外關係中形成的基本性質,以「新殖民主義」概念串聯內部的法西斯與外部的帝國主義,這本著作所形成的分析架構,不僅對認識烏干達的政體留下了當時的思考,對戰後第三世界各地出現的強人威權體制的理解,至今仍然有很大的啟發(蔣介石、朴正熙、李光耀、蘇哈托等):在全球冷戰美蘇對峙的格局中,新興獨立國家體質虛弱、資源短缺但又百廢待舉,內部多種政治勢力的競逐,提供了國際強權介入的溫床,新殖民主義以代理人的方式與在地軍事強人結合,以經援、軍援進行遙控,延續了舊殖民帝國主義對於相對弱勢地區的宰制與分化,這樣的格局在亞非拉各地維持至

今。1984年,因為批評總統奧博特(Milton Obote)的政策,他的公民權遭撤銷,禁止入境,直到1986年政權垮台才得以返國。次年,親身感受到在政局動盪中更要維持獨立研究的重要性,透過與CODESRIA的合作,他推動建立了烏干達第一個民間研究機構,「基礎研究中心」(Center for Basic Research, 簡稱CBR),在政權深入大學體制的外部搭起自主的知識網絡,試圖將當地的政經社會基本研究與更為寬廣的非洲視野連接起來。   1991年曼達尼與印度著名女導演奈爾(Mira Nair)成婚。雖然本身為印裔,非洲的身分認同是他主要的歸屬,這個婚姻深化了他與南亞大陸長期的關係。

  在主持CBR期間(1987至1996),曼達尼擴大了對南部非洲大陸的研究,完成了經典作《公民與子民:當代非洲與晚期殖民主義的遺續》(Citizen and Subject: Contemporary Africa and the Legacy of Late Colonialism, N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Kampala: Fountain Publisher; Cape Town: David Philip; London: James Currey, 1996)。Citizen and Subject(暫譯《公民與子民》)一書的極大成就是將非

洲當成一個整體作為分析對象,試圖解答兩個相互關聯的問題:權力結構在當代非洲是如何在歷史的變動過程中組織起來?而其組織的方式又如何制約(分化)了民眾抵抗的可能性?換句話說,曼達尼提出了一個以歷史為基地的政治理論,解釋當前非洲的政治困境,核心的關鍵在於殖民史的過程中所遺留下來的政治構造:表面上在獨立建國中由黑人原住民取代了白人統治者,但是殖民體制中所構成的「分散化的極權體制」(decentralized despotism)的「間接統治」形式下,依據所謂習俗法(customary law)所塑造、切割出來的多重「原住民權力當局」(native authority),以部落(tribe)為單位進行治

理,各自為政,這樣切割分化的格局並沒有在後殖民的狀態中經過民主機制改造,反而成為衝突矛盾、利益爭奪的來源。簡單的說,殖民時期二分權力結構──白人移住民(settler)是公民,黑人原住民(native)是沒有公民權的子民──在獨立後被複製:少數統治族群(以都會為主)成為公民,原來就已經被切割成眾多的部落(以農民為主體),依舊是子民,中央政權逐步由黑人取代,地方狀態卻是殖民時期所建構出來的部落內部極權主義繼續操作,間接統治延續的結果造成部落之間的族群分化。《公民與子民》所建立起來的理論架構,為他後來的幾本具有高度介入性的著作奠定了基礎,以非洲為整體的比較視野開創出新的學術思想方式。這種立足各地真

實處境而又能跨越民族國家的分析方式,對亞洲的學術思想界會是極為重要的參考坐標。   1996年,曼達尼以AC Jordan教授的名義受聘於南非開普敦大學,主持非洲研究中心,成為非洲第一個非洲研究的講座。校方請他規畫全校學生必修的「非洲研究」的共同課程,有關奴隸與南非歷史的部分,特別是在南非後種族隔離時期是相當敏感的問題,遭到人文社會學科所中既有勢力的質疑,引發公開辯論,聚集數百人圍觀。接著,曼達尼在講座的就職演說,以〈移住民何時成為原住民?〉(“When Does Settler Become a Native?”)這個尖銳的話題作為講題,激起各方關切。這個演講中,他清楚的指出,native

的概念是settler殖民政權所創造的產物,由於兩者的共生性,所以必須同時被摧毀,除非能夠轉化成新的關係共生共存,setter是不會變成native的。在九〇年代中期,正當南非黑白種族隔離政策處於高度張力下的轉變期,曼達尼在理論上的介入提供了思想上的出路,聚焦在大學體制,展現在課程結構與內容的層面上,其實正是至今依然存在的知識上的去殖民問題(後詳)。在這場後來被稱為「曼達尼事件」(Mamdani Affair)的歷史事件中,可以看到曼達尼能夠在面對周遭環境中出現龐大壓力時,將逆勢轉化為知識上的公共論辯,殺出一條血路,開出具有原創性的理論思考,這種抗壓精神能耐的養成,成為後來他思想上的特徵,爾後

的十年中,他陸續介入處理了更具爭議、更為棘手的問題,包括盧安達的種族滅絕、九一一後的反恐戰爭、拯救蘇丹達爾富爾(Darfur)的群眾運動,一直到近來挑戰帝國(主義)人權觀,以及美國的移住民 殖民主義至今未能去殖民化,等重大議題。   1999年,曼達尼暫時離開了非洲大陸,受聘於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出任赫伯特•雷曼講座教授(Hebert Lehman Professor)。初到哥大期間,他完成了重要專著《當受害者成為殺人者:盧安達的殖民主義、原住民主義與種族滅絕》(When Victims Become Killers: Colonialism, Nativism, and the Genoc

ide in Rwanda, New York: Princeton UP; Kampala: Fountain Publisher; Cape Town: David Philip; London: James Currey, 2001)。這個研究計畫肇因於1994年盧安達發生震驚世界的種族大屠殺慘劇,作為鄰居的烏干達人,曼達尼試圖解釋20世紀末期會發生種族滅絕(genocide)的歷史過程,並且尋求彌平衝突的解決之道。承襲了《公民與子民》所發展出來的理論架構對於後殖民時期公民權危機的解析,《當受害者成為殺人者》更為深入的展開盧安達及區域歷史的探究,追溯胡圖(Hutu)與圖西(Tutsi)作

為兩種不同的「政治身分」是如何在歷史進程中被國家機構所形塑,並且經過政治的變動中不斷產生變化。原先在非洲大湖地區使用同一語言(Kinyarwanda)所統合的人群,在18、19世紀期間逐漸被分殊,到了一九二〇、三〇年代,比利時的殖民統治將乎圖族建構成本土原住民,將圖其族打造成外來者,以「種族」界定兩者差異,至此種下日後衝突不斷的政治根源,在1962年代獨立後延續,跟其它第三世界國家類似,以選舉方式搶奪掌控資源的國家機器,往往成為族群動員的引爆點,三十年間衝突不斷,最終於九〇年代導致不幸的全面性爆發,相互仇殺。這本研究種族滅絕的經典作,將人們無法理解、慘絕人寰的屠殺事件徹底的歷史化、理論化,並在

分析後開始提出大方向的理論命題,他認為衝突對立的群體要在未來如果要能夠共同生活的話,就必須重新界定正義(justice),不能繼續被理解為勝利者(victor)的專屬,而是所有生還者(survivor)所共有,能夠透過協商、吸納的民主機制,打破殖民體制留下的排他性,賦予所有住民同等的權利,才可能解決紛爭。這本著作成為後來曼達尼繼續深化種族矛盾問題探究的重要基礎。   1999年開始執教於紐約的兩年後,2001年碰上了九一一,曼達尼帶著在非洲的養成──以知識介入政治社會,事件發生的一周後,他在紐約市的公共論壇中開始討論要如何理解這個震驚全球的事件,一年半後完成了影響力最大的一本著作《好穆斯林,

壞穆斯林:美國、冷戰與恐怖的根源》(Good Muslim, Bad Muslim: America, the Cold War and the Roots of Terror, NY: Patheon, 2004),出版後很快速的被翻譯成七種語言。這本書將九一一事件的發生,擺放在全球冷戰的歷史脈絡中來理解,解析透過將文化政治化,伊斯蘭與恐怖主義的連接被打造出來。被特別是美國在越戰的失敗,美蘇的對立關係中,在世界各地發動代理人戰爭的方式相互制衡,雷根政府積極支持恐怖組織,造成後來的禍害,在冷戰的尖銳對立退潮後,伊斯蘭被建構成對立的它者,依附美國意識形態的是好穆斯林,反之則被樹立為要別打倒的對象

。曼達尼在紐約期間以論辯方式介入公共議題,發揮了他冷靜思考、以研究調查為基礎的辯才,2008年被美國Foreign Policy與英國Prospect雜誌共同評為世界最具影響力的二十位公共知識分子中的前十名。   大約在同一個時期,完成《好穆斯林,壞穆斯林》後,曼達尼往來於蘇丹達爾富爾與紐約之間,最後出版了《救世主與生還者:達爾富爾、政治與反恐戰爭》(@Saviors and Survivors: Darfur, Politics, and the War on Terror@, NY: Patheon; Dakar: CODESRIA, 2009)。這本書更是直接以知識介入政治的表現,挑戰

了美國以紐約為中心上百萬人參與橫跨左右的「拯救達爾富爾運動」(Save Darfur Movement)。他的分析完整的暴露拯救運動不接地氣,完全以美國自身的主觀需求去投射達爾富爾的狀況,以救世主(saviors)的心態將衝突矛盾武斷的定位為種族滅絕(genocide),迫使美國國家機器介入蘇丹內部矛盾,反而深化了對立,不只是對2003年前後近期的變化沒有充分的把握,對於長期歷史的脈絡與衝突形成的條件與軌跡更沒有理解。在歷史上,以駱駝遊牧為生的北達爾富爾群體,與以土地耕種為生的南達爾富爾人原來一直可以共存,到了英國殖民時期,20世紀前半部落化的政治過程中,土地政策逐漸將遊牧群體與農耕群體區分開

來,前者變成了移住民,後者成為了原住民,土地的所有與使用權為後者所有,至此種下衝突與危機。一九五〇年代蘇丹獨立,民族國家化開始出現了問題,沒有土地的遊牧群體與農民,為了各自的生存發生爭執,特別是天候乾旱時,遊牧人要找尋出路向農地移動,在八〇年代後期三波矛盾中步步升高,「土地所有擁有權」(耕地部落)與「公民生存權」(遊牧部落)之間的矛盾,以族群衝突的方式表現出來,造成准內戰的衝突,但從來不是外部所理解的「種族滅絕」。曼達尼以分析、論辯為武器,一人單挑以國家為後盾的百萬人群眾運動,這個極具知識勇氣的介入是以《公民與子民》為立論基礎,是《當受害者成為殺人者》成型的方法與思路的延展與深化,進入達爾富爾

的歷史語境,從在地、國家、區域與全球的多層次進行剖析,展現了歷史分析的解釋力,最後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案不在於外部美國與聯合國的軍事介入,而是在蘇丹國家內部與區域性非洲聯盟合作建立起和談機制,促使各方政治力量坐上談判桌尋求和平解決。從《好穆斯林,壞穆斯林》到《救世主與生還者》,我們可以看到非洲一直是他分析的基地,但是所觸及的問題已經是全球性的,或許(修正溝口雄三的講法)可以稱之為「以非洲為方法,以世界為目的」,這個思路會在爾後的寫作中延續下去。   在哥倫比亞大學十年全職任教期間(1999至2010),曼達尼繼續與非洲保持緊密的關係,1999至2002年期間,他擔任CODESRIA的主席,協助該

組織完成過渡轉型;2003年休假期間,他回到長期任教的馬凱雷雷大學,組成研究團隊開始了四年的研究調查,最後完成了《在市集中的學者:馬凱雷雷大學新自由主義改革的困境,1989-2005》(Scholars in the Market Place: The Dilemma of Neo-Liberal Reform at Makerere University, 1989-2005, Dakar: CODESRIA; Kampala: Fountain Press, 2007)。該書以馬凱雷雷大學為分析焦點,凸顯出世界銀行主導的新自由主義方案,在所謂「結構性再調整」(structural read

justment)的整體方向下,改變第三世界現代化的建設方案,以市場為導向,透過私有化與商品化的兩種過程,徹底改變了非洲的高等教育,破壞了大學各個層面上作為公共機構的特性。對於非洲大學體制的分析,讓他看到了問題的癥結,要如何使得批判性的知識生產能夠在非洲延續生根,促使他2010年全職回到馬凱雷雷大學任教,以參與實踐來改變大學所面臨的危機。他接掌馬凱雷雷社會研究所(Makerere Institute for Social Research)的理念是要建立起一個跨領域的博士班,提供社會理論、歷史、政治經濟學、文化為基本的訓練,培育立足非洲的批判學術人才,也因此非洲過去發生過知識上的辯論成為學生的

必修課,但同時也將他在世界各地的學術關係帶回非洲,讓學生能夠透建立起更為寬廣的世界觀。在一定程度上,這樣的設計承襲著CODESRIA長期以來的知識積累,但補足了過去沒有有意識的去培養高等研究人才的缺憾,透過博士班的建立使得泛非主義的分析視野能夠得到繼承,同時能與世界各地形成對話關係。期待他的努力能夠在下一代學子身上開花結果。   除了以上提及頗具影響力的十本專書著作外,曼達尼有六本編著以及大量的學術論文,並在報刊雜誌發表文章與接受媒體訪問評論公共事務。他最近期的著作《界而治之:原住民作為政治身分》(Define and Rule: Native as Political Identity,

Harvard U, 2012)是在哈佛大學紀念W. E. B. Du Bois的系列講座,可以說是將他過去對現代非洲(殖民)政體研究的理論性總結。此書將「間接統治」思想形成的源頭追溯到19世紀到20世紀的過程中,英國在印度、馬來亞,以及荷蘭在印度尼西亞出現統治危機的調適方案,在20世紀移植到非洲大陸;其基本的理論已經不再是過去老帝國的「分而治之」(divide and rule),而是「界而治之」(define and rule):將被統治的原住民分割成不同的人群後,進一步積極的去界定、定義、恢復、保留、規畫他們的傳統與文化,透過法律制度、政治機構,更為主動地去塑造不同的原住民主體性;換句話

說,「原住民」、「部落」、「移住民」等都是殖民時期的歷史產物,之前人們處於相對自然狀態的文化與經濟生活中,沒有明確的分類系統,也沒有清楚的邊界,在殖民體制的現代國家到來後,經過統治機器主動的政治過程納入了治理方案;也就是在特定的國家形成(state formation)中,身分認同被政治化、固化,透過行政、法律的實際運作,部落邊界被建立起來,從而回頭去挖掘、打造它的傳統,規範原住民的行為舉止與生活方式,所以原住民不是自然的存在而是政治的結果。正是在殖民統治的歷史過程中,理論與實踐的結合,知識成為治理的依據,而殖民學術卻也造成深遠的影響,在獨立建國後國族史的自我的認識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因此,如

何從已經構成的政治體制與歷史認識中解放出來,成為至今必須面對的難題,如何拆解殖民史觀,如何打破間接統治的格局,重建政治、法律機構是非洲大陸漫長的努力方向。   三、去殖民問題意識的展開   在以上簡捷的敘述中,我們以曼達尼生存環境的變化為主軸,以評介他豐富著作為輔助,試圖為讀者勾勒出他學術思想上表現出的關切,以下的討論集中在本讀本收錄翻譯的幾篇重要論文,已出版的時序進行摘要性的閱讀,提供讀者參考。   整體而言,本書以《世界的去殖民》(Decolonizing the World)為題,足以標示曼達尼思想的動力之所在:當前世界是遭受殖民帝國主義歷史襲捲的產物,必須要徹底瓦解殖民過程在精神

、物質、知識、法律制度、機構形式、政經體制各個層面所造成或是遺留的禍害,重新挖掘更為落地的多重思想資源才能從,才可能走向以異質、差異為前提,真正開放、自由、民主、博愛、平等的多元共存和平的世界。   民眾運動的挫敗肇因於國家民族主義的興起   〈非洲當代的國家與公民社會:重新理解國家民族主義的誕生與民眾運動的挫敗〉是MM八0年代末、九0年代初期的重要論文,批判性的追溯非洲四0年代崛起的民眾(反殖民)運動如何因為獨立建國導向、由國家所主導的民族主義而遭到重挫,後果遺留至今。他以他所熟悉的烏干達歷史為分析界面,開始拉出非洲的普遍性狀態,對於其它對三世界地區重新思考民主主義獨立運動與民眾運動之間

的巨大張力,具有對照與啓發意義。   「移住民」何時成為「原住民」?   前一節中已經觸及〈移住民何時成為原住民?〉一文是曼達尼在1998年南非引發論辯的寫作脈絡。「移住民」與「原住民」是曼達尼極為關鍵的分析語彙,在中文世界中既有的翻譯系統中還沒有形成各方可以接受的共識,有義務跟讀者交代棘手的翻譯問題,特別是對非洲歷史經驗不夠熟悉的情況下,加深了精準理解的困難度。這裡試圖透過翻譯問題,進一步把握作者特定的含義。很明顯對曼達尼的思想體系而言,這組語彙是緊密的結合在一起的,但是又不是自然存在的給定,在非洲的語境中,歷史的與理論的來看,settler的出現才創造了native的政治身分,nati

ve所指稱的是settler來到以前原先就住在這裡的人群,在此意義下不同群體的「原住民」(native)之間本來就有很大的差異,並沒有清楚的區分與生活的邊界,而是settler的殖民政權在統治過程中開始對原住民進行分類、界定、研究發明不同部族、部落的文化傳統,部落的區隔有些是原先已經存在的,有些是為了行政治理上的便利而有高度的任意性,在法律上透過「習慣法」(customary law)的程序,交由「原住民權力當局」(native authority)執行,在這樣的政治實踐的過程中逐漸打造、模塑、固化特定原群體先前界限模糊且具有彈性的身分認同。   在進入原住民居住地的過程中,殖民者引入了來自

不同社會階層的移民群體,逐漸在殖民地定居,進行墾殖、開發、為殖民母國提供需要的物資,其中包括農民、投資農業的資本家,也包括來自其他殖民地經營小生意的商人(如亞裔來自印度的群體,或是北非地區的阿拉伯人),後者的身分位置不能等同於歐洲殖民者,但也得依附於殖民當局才能生存,所以被視為外來的settler。因為settler在人種、階級,乃至於遷徙動力上的多元複雜性,與殖民者有身分重疊的部分,但又不能劃等號,所以在分析的層次上,相對於原先居住在當地的「原住民」,我們決定把settler暫時譯為「移住民」,傳達這種人群後來是住下來的人,經由長期移入定居下來的過程。   無論如何,settler v.s

. native的這組關係還是得具體脈絡化理解,在不同的時期、不同的語境中權力關係是變動的,也許作為分析性的政治概念,特別是底層的人群來,他們未必是強勢者,殖民時期的特權是跟著體制而來,後殖民時期也有很多被獨立政權踩在腳下。   非洲經驗中這組關係裡有很強的「人種化」(racialization)問題,特別是黑白問題,同時如亞裔的印度人、盧安達的圖西人也被人種化,被當成是中間階層,不被當成native,在獨立後成為搶奪國家政權、資源時的被鬥爭對象。規範性的來看,曼達尼認為唯一能解套的方式,是把所有的「住民」(residents)都能一視同仁賦予公民的權利,否則衝突會繼續。盧安達九〇年代屠殺是

殖民時期問題的延續,是負面的結果,而南非的後種族隔離時期的狀態是透過高度相互讓步、政治協商的結果,是正面的可能。   其實另外一組相對清晰的概念就是colonizer vs. colonized(殖民者與被殖民者),而為什麼用settler vs. native,正是因為獨立後或是後殖民狀態中,這組住民關係更能捕捉更為長遠的歷史關係與變動,不會因為殖民主義在殖民地形式上的結束而失去分析的效力。 同樣,native authority是譯文中經常出現的語彙,authority在中文系統中接近的語彙是「當局」(「官方」),指稱的是地方上以「部落」為間接統治單位的原住民權力機構,譯成「原住民權力當

局」似乎更清楚些。   致於在台灣與華文世界裡,移住民與原住民的分析語彙能夠帶來什麼樣相對應的問題意識,雖然不可預測,我們估計這是相當具有爆發性的問題,透過外在的參照體系(非洲經驗)能夠「客觀化」情緒性的討論,如明清時代來台的漢人移民是否是「移住民」?「原住民」是什麼時代的建構,是明、清還是日據時代的殖民政府的政治建構?二戰結束前來台的漢人在1949年的當下是否都該被視為「原住民」?國民黨是「移住民」殖民政權嗎?那麼2000年上台的民進黨政權(甚至於更早的李登輝政權),相對於「原住民族」也是移住民殖民政權嗎?從「原住民族」的立場來分析,要開創什麼樣的政治條件,才算是脫離「殖民統治」?中國大陸

以少數民族來定位漢人以外的群體,歷史的來看,明清時期如何定位在台灣的原住民族?當代出現大陸以「少數民族」與台灣以「原住民族」的差異定位相對於漢人的群體,意味著什麼?等等。在進入論辯前,需要更多對應於非洲經驗在地的歷史研究與理論性的思考,期待讀者在閱讀中能夠激盪出新的想法。   挑戰帝國(主義)人權論   〈超越紐倫堡:南非後種族隔離轉型的歷史意義〉是一篇介入性很強的論文,以南非九〇年代的政治協商經驗為基礎,挑戰了當代人權運動與論述的基本依據──紐倫堡大審。這篇文章的重要性在指出,以處理國際爭端而形成的紐倫堡模式,對於思考內戰性國內爭端的問題有很大的侷限,要讓內戰結束能夠繼續生活在同一個社會

當中,必須是以未來的共存為目標,不能只是對於過去的暴力犯罪進行制裁,不僅南非,烏干達、盧安達、莫三比克,乃至於台灣的二二八、五〇年代白色恐怖,印尼的1965至1966年對印共的大屠殺,馬共的長期武裝鬥爭等,都是內戰型的衝突,不能以簡單的勝/敗邏輯解決過去的衝突。如何從存活者的角度,透過大規模的政治協商、妥協,查明真相、撫平傷口才是解決之道,所以是以政治過程為基礎來進行法律的訴訟、賠償等。然而,南非CODESA模式不僅可以用來思索國內問題,對於國際紛爭中牽扯到的人權問題討論一樣有啟發,一方面要將暴力、犯罪脈絡化(而不是簡單的進行道德判斷),找出形成問題的歷史條件,另一方面針對問題在牽扯到國家的內

部進行結構性改革(而不是用外力介入)。理論與方法上,它以倖存者的範疇去包容過去的受害者、加害者、旁觀者、受惠者。如果當初紐倫堡是以生還幸存者的正義來思考,就會是長遠的未來導向,當時就會開始設法阻止長崎、廣島延續至今的核武競賽,或是以和平共處的目標推動和解,也就不會造成猶太人流亡海外,導致以色列為了建國強勢入侵巴勒斯坦,至今沒法解決衝突矛盾。用曼達尼的話來說,就是與其對死者報復,不如生還者有再次的機會。   以慣用的思考方式將討論對象歷史脈絡化,曼達尼指出紐倫堡(與其相關的東京)大審的誕生是二次大戰戰勝國之間論辯要如何制裁戰敗的納粹德國的結果,最後決定以法庭的形式進行審判,建立起「戰勝者的正義

」(victor’s justice)的基本模型,從戰勝者的觀點理解受害者的正義(victim’s justice),它把懲罰的對象落實到戰敗要負起戰爭責任的個人身上(如希特勒、明仁天皇所帶領的主要將領),在勝/敗、受害/加害的框架下,不但不會追究戰勝者具有毀滅性的攻擊(杜魯門對長崎、廣島所投下的原子彈),也為尋求族群與民族衝突的和解,導致爾後大量猶太人從歐洲流亡海外。簡單的說,紐倫堡大審是國際政治的產物,不是孤立的法律判決,但是所形成的模型與思考邏輯造成日後深遠的影響,特別是對國際人權論述,強調個人層面犯罪責任的制裁(體現在至今的國際刑事法庭)。   相對紐倫堡模式,曼達尼提出南非經驗。當

人們把目光投向南非九〇年代的「真相與和解委員會」(Truth and Reconciliation Commission,簡稱TRC)時,他把爭議放置在更大的政治環境中來理解,視TRC為民主南非大會(Convention for a Democratic South African,簡稱CODESA)的一個環節,它存在的動力是在打破種族隔離體制,納入各方(包括過去非法的)政治勢力,透過協商、討論、妥協的機制,將立場全然不同的敵人化為政治競爭者,重點不再是懲治與處罰,而是指向如何創造條件,讓所有人在未來能夠平等的共同生活在同一個政治體制當中,所以不是排除而是包容性的;要能達到這個目的,焦點就必須

在調查真相的同時走向寬容諒解(forgiveness),也正是TRC的基本寬容邏輯,取代了紐倫堡的懲罰邏輯,而前提就是以政治正義取代法律上的刑事正義,以倖存者的正義取代戰勝者-受害者的正義,以未來的和解取代對過去的懲治。是在艱苦而又漫長的政治協商中(1991至1994),CODESA走出了長期種族隔離的狀態,創造了新的和平共處的可能性,這正是南非經驗最為難能可貴的地方:黑人原住民群體能夠克服內部立場的差異,不以趕走白人移住民為目的,白人政權也願意創造出公平競爭的條件,和平過渡,以民主方式進行政權移轉。   整體而言,本文對於當代人權論述的挑戰在於,道德判斷必須能夠建立在充分解釋衝突矛盾形成的

歷史縱深的分析之上,才能在長遠進行改革、調整或是和解,否則簡單、平面的道德制裁不僅可能淪為高調,就是製造外在勢力介入內部紛爭的機會卻又不必為長遠的未來承擔政治責任,雖然可能動機良好卻成為帝國人權的權力操作。   美國的移住民殖民主義狀態   在〈移住民殖民主義之今昔〉一文中,重新將美國擺放到世界最早的移住民殖民主義的歷史位置,提出的核心挑戰性論點是:美國沒有歷經去殖民的(自省)過程,不僅導致對於其自我認識的偏頗,也造成以其實踐為參考的殖民模式閃過檢討的契機,後患遺留至今。簡單的說:今天的美國依然處於移住民殖民主義狀態。   曼達尼帶著他過去面對非洲經驗下開展出來的settler v.s.

native的問題意識探究美國史,驚人的發現到:在非洲大陸,無論是殖民或是後獨立時期,所謂原住民的理論與政治位置一直處於舞台的核心與settler對峙,而當代美國思想史主導性的敘述中不是「原住民」沒有位置,就是將原住民問題懸置,效果更是以settler的觀點在建構歷史,也就導致沒有對於身為世界第一個settler殖民主義進行反省,白人剝去了settler的身分,很理所當然的成為美洲大陸的主人。但是如果把歐洲settler對原住民殖民的問題擺在美國史的核心,就會對美化過的歷史進行從根的質疑。從原住民的視角來看,許多光輝事件都可以作不同的理解,如「美國大革命」並不是革命而只是謀反,是建築在對原住

民的欺壓的前提上;美國一項聲稱的平等與反殖民的自我定位,也不過是建立在對原住民與非洲裔黑人的不平等與對原住民族的殖民主義前提下所進行的種族滅絕。   歷史的來看,白人settler與原住民的政治關係是不斷變動的,最初對於原住民部落承諾的妥協方案是:只要原住民能「安分守己」,就可以在共同的國家結構中讓原住民在國會中有席位來自我代言,到了1830年傑克森總統「排印」方案的出現,承諾成為謊言,同時開啟密西西比河以東對印第安人族群的清洗的大規模攻勢,「種族滅絕與限制(活動範圍)」(genocide and confinement)成為此時的基本國策;到了1844年七萬印地安人流離失所,最後僅數千人存

活。下一波的暴力始於1850年加州加入聯邦之後,開始大規模屠殺印第安人,後來提出解決問題的兩國方案,以密西西比河東西劃界,東邊白人統治,西邊為印第安國。但是在一八六〇年代內戰後,兩國方案的承諾再次毀滅,最終以建立印地安「保留區」收場。亦即,從印第安原住民立場來看,他們的命運歷經一連串承諾的幻滅,一波波種族滅絕。   這個世界最早的保留區與英國殖民主義間接統治的部落主義分享著共同的政治機制,保留區/部落內酋長集權力於一身(native authority),以所謂習慣法進行治理;同時實質通行證體制(pass system),後者源自於美國南方墾殖區(plantation)對黑人的管理,進出需要

獲准,成為日後許多重要案例參考學習的對象。1910年南非從英國獨立出來,白人settler政權特別派團赴美考察,學習土地問題的處理,結果參考美國模式於1913年立法,將大部份87%土地劃給白人,13%留給原住民,也就是印第安人的保留區模式,沿襲的統治方式正是種族隔離政策的原型;但是直到今天人們不用種族隔離來認識印地安保留區,也不會認識到種族隔離的始作俑者就是美國政府。一九四〇年代納粹集中營的想法,就是受到八十年前林肯總統任內安置印第安人保留區的啟發,以監禁的方式將猶太人集中管理。總之,放在殖民史的脈絡中來看,美國是settler殖民主義統治技術的先驅,原住民保留區的種族隔離是它的發明。   

換句話說,如果非洲大陸在二戰後獨立的風潮中擊敗了歐洲人settler殖民主義,迫使政權移轉,雖然至今還在面對遺留下來難以處理的去殖民問題,那麼美國的settler殖民主義依然長存;如果說典型的移住民殖民主義在加拿大、紐西蘭、澳洲、南非等地都被迫對原住民問題進行反思,那麼美國經驗到今天都還沒有開啟全面性去殖民的省思工程。而重新開啟這樣的討論,就是對美國在世界史的位置重新評估,如果它的殖民主義還在進行,就意味著未來全球性的政治任務必然要向終結美國殖民主義推進。其中的的一步就是要對它自身的歷史敘述重新認識,因為settler殖民主義的問題並沒有成為歷史的過去。曼達尼引用印第安法律專家的認知方式指出,

印第安人之於美國,就像猶太人之於德國,以及巴勒斯坦人之於以色列一樣,人們對於民主的信念是否能持續,就看這些面臨惡運群體最終的命運而決定。   重新開啟對美國settler殖民主義的討論,是在質疑一個被過度美化的美國,更重要的是對美國民主被壓抑掉的前提的重新認識,當一個國家成立的前提是在對原住民族的滅絕時,它必須能正視立國的歷史,不僅是要還印第安人歷史的公道,如此一來也才更有條件想像巴勒斯坦解放的來到。   在第三世界,特別是東亞,經過冷戰的對抗,代理人(proxy)的戰略(日本、台灣、南韓)扶植起各地親美反共的政治實力,以新殖民主義的形式成為區域性的太上皇。半個世紀來,美國幾乎與自由、民主

劃上等號,被徹底美化,就連大規模的在亞太軍事行動都被視為是在捍衛世界和平。同樣的代理人戰役(自由主義)跟在上述資本主義區塊類近,也在(前)社會主義國家展開,美國夢成為中國大陸中產階級的依託,政治勢力中暗暗崇拜美式生活方式與民主已經成為主流意識。如何重新認識美國至今的移住民殖民主義的性質,成為當前批判性思想界的首要任務。   我們大學體制的去殖民還沒發生?   〈在公共知識分子與學者之間:去殖民與非洲高等教育在獨立後的一些嘗試〉一文,是曼達尼2015年4月於「萬隆/第三世界六十年」杭州論壇中發表的新作,試圖聚焦以大學為知識生產樞紐的去殖民問題,所觸碰的相當真實、尖銳而又困難的議題,在中文地區

、亞洲,乃至於世界範圍內,都聞到蠢蠢欲動的苗頭,但討論又尚未充分展開。在過去的兩個世紀中,以歐洲經驗為基礎建立的大學體制,及其相應的知識生產機制與龐大的內容,透過資本主義、帝國主義與戰後民族主義運動的多重結構性力量,在世界個角落全面擴散開來,相當有效的改變了各地原有的思維模式與對自身與世界的認識,使得知識生產越發有同質與單一的傾向。無論是強加的殖民化或是自保式的自我殖民化歷程,所搭建起來的大學體制今天都面臨迫切的反思,雖然能夠反省的條件與深度各地差異很大,非洲戰後的經驗或許值得借鏡,讓我們能逐漸提出立足我們自身歷史經驗的問題。   曼達尼的分析指出,現代大學的基本模型是以學科分類為基礎的機構

,這個設有圍牆與門禁的社區空間裡的三群組成分子是行政人員、學術人員與學生,1810年設計出來的柏林大學是濫觴,它的誕生是德國被法國擊敗之後,在爾後的一個世紀中大學的形式與歐洲啟蒙時代所養成的知識傳統,擴散到歐洲與世界各地。而人文社會學科的出現在大學分科內當然受到自然科學的制約(以普遍主義為標準規範),但是以「人」(human)為中心範疇的學問是從歐洲內部文藝復興以來對於基督教教會的回應與反動,同時在對外征服與擴張中,扮演著文明教化的角色,因此,所謂的「人」其實所指的是以歐洲人為代表,被殖民的是次人類(sub-human),尚未文明開化。這個內外的雙重性於是帶來了相互矛盾的結果,在普遍的層面上,

認為社會學科聲稱人文(humanity)的單一性,它的基礎就是歐洲特殊的經驗,搭配科學主義與演化論的線性史觀,以歐洲丈量其它地方,否認了多元經驗與視角,構成了後來所謂的歐洲中心論,推銷到殖民地。以歐洲獨特歷史經驗來置換同一的「人」,這樣的前提,包括以此開展出來的學科分類,以及大學的機構形式產生的特定歷史條件,是否能夠在其它地區適用,成為去殖民必須要面對的認識論議題。(舉例來說,啟蒙傳統的歐洲人文學科有很強的從宗教脫離出來的背景,所發展出來的學問與宗教之間有強烈的制約關係,顯性或隱性地牽引著知識的內容與形式,而這樣的背景在東亞地區並不存在。)   非洲的前現代有其自身知識生產的機構,而現代意義

下的大學始於殖民時期,早期在18世紀到19世紀中期殖民大學的任務在於文明教化,北部非洲如歷史悠久的埃及艾資哈爾(Al Azhar)大學被現代化成為西方意象下的大學,南部非洲如開普敦(Cape Town)大學與金山(Witwatersrand)大學則是殖民者直接建立的機構。到了19世紀中葉特別是1857年印度的大謀反之後,讓英國殖民者體會到高等教育會帶來統治上的困惱,於是對於殖民地大學的設置多有保留,以致於20世紀在中部、東部非洲所設立的大學都相對謹慎,以服務於殖民統治為依歸。因此,大部分的大學都是獨立後民族主義的產物,例如奈及利亞1961獨立前只有一所大學,爾後三十年間建立了三十所大學。整體而

言,民族主義的國家體制作為大學的催生者,除了將其視為現代化工程的一環,同時是人才培育的溫床,為了在國家與社會的各個層次上能夠快速培養出本土精英取代白人殖民時期所盤踞的工作崗位。   在這樣的背景下,獨立後去殖民的改革逐漸展開,體現在最早一波以「非洲化」(Africanization)的訴求出現,對大學機構爭取工作與受教資源的機會,也就是相關人員(教師、學生、行政管理)以黑人取代白人,或是爭取增加非洲人的比例,來消除殖民時期人種上的歧視與不公平待遇。在實際的論辯中出現的是「權利」(right)與「正義」(justice)兩種話語的對峙,原先種族歧視下的獲利者以平等權利的訴求來自保,受害者則以人

種正義來爭取現狀的改變。這個形式的論辯與鬥爭在白人主導的殖民大學中展開,從六〇年代就出現在東部非洲烏干達的馬凱雷雷大學,到九〇年代南非後種族隔離時期如開普敦大學,但是實際的問題還沒有到激烈的地步。   有關大學機構形式最為劇烈的論辯集中在學科與其相關的整體課程規畫問題,因為人種的對立,在白人大學中很清楚的可以看到:人文社會學科的內容、對象與知識傳統是以白人為中心的歐洲,這整套教育與非洲自身的歷史與社會環境無關,正統學科於是成為研究歐洲人的學問,就連跨學科的非洲研究也是建築在歐洲的視角上。「非洲化」的呼聲當然不會只停留在人員的更替,必然會體現在教學內容上的非洲化。六〇年代以坦桑尼亞的德雷沙蘭大

學為核心展開,針對整體的課程規畫與以學科為基礎的所系行政組織進行論辯,激進派要求全面性的改革,取消學科為基礎的所系建制、重整課程,居於主流的溫和派贊成課程改革但是主張維持既有學科,保守派則拒絕任何大幅度的變動。結果,因應國家狀況需要,推動成立了六〇年代以後風行的跨學科「發展研究」學程,造成很大的爭議,不但不受學生的歡迎,在紛擾的爭論中近半數教員憤而離職。機構的重整方面,成立了發展研究中心(Institute for Development Studies)對全校各領域教授跨學科必修課程,而人文社會學院則以自己的師資開設核心必修、選修課程,內容以東非社會、歷史與政治為主,二、三年級則以科技及發展

規畫為重點(這個部分近似於東亞地區的「國學」部門)。配合著課程的改革,年輕老師們也在校園推動小規模的讀書會,在七〇年代形成另類知識的熱潮。相對於德雷沙蘭經驗,九〇年代開普敦大學的論辯與改革是發生在南非後種族隔離知識轉化的語境中,根本的對立反映在學科與區域研究上,前者探究的是白人被視為普遍性人類的經驗,而後者被視為有色人種的特殊族群經驗,那麼面對新的政治情勢與歷史條件,大學要如何調整?設置全校共同必修的非洲研究課程,能夠解決面臨的困境嗎?   無論是六〇年代東非或是九〇年代南非的論辯中不斷出現的張力在於大學的定位,是要培養追求普遍性知識的「學者」,還是回饋自身所處社會的「公共知識分子」?也就是

現在耳熟能詳熟悉的「學術卓越」與「社會關聯」這組抽象的對立概念。一旦坐落在具體的語境中就成為一組對抗的暗語,追逐學術卓越在南非大學意味著維護種族隔離時代的既得利益者,而訴諸社會關聯性則是在挑戰排他的種族歧視。但是,如果將去殖民問題放在認識論的層次思考時,殖民時期的存在的張力──學者生產理論,公共知識分子應用理論,在去殖民的狀況中已經不再是從外部輸入理論的時代,得將我們所面對的現實狀況進行歷史化與理論化的工作,今天知識工作者必須兼具過去兩種不同的「分工」。特別是在今天新自由主義當道的語境中,在非洲大陸世界銀行等國際資金透過學校、智庫等機構,將知識生產收編(收攏)到官方的議程當中,徹底改變學者與知

識分子的位置,此時的知識生產者不但要對官方政策進行批判性的分析,同時要將另類提案揭示在民眾面前,讓公共政策的決定能夠進入民主討論的過程,任務較以往越發艱鉅。   曼達尼對於大學知識生產的討論讓我們體會到去殖民工作在認識論層面的迫切性,它不僅關乎當前整體知識體系建立的前提,學科分類體系移植的適切性與正當性,更關乎實踐層面上機構運作的調整,特別是已經通行一兩個世紀搭建起來的機構建制要如何鬆動,找到新的可能性,它的前提在於打破單一形式的迷思,拒絕被綁架到全球大學評比的規格化丈量標準當中,走向更為多元、更為貼近各個地區長期積累的優勢,創造另類知識方式得以存活的有善條件。但是大學體制不是孤立的存在,是

政經、社會變動的一個環節,每個地方在前近代既有的與後來所建立起來交織形成現代知識傳統的條件差異很大,反思的契機與建立另類可行方案的條件都不容易把握,這方面的思想工作艱難但又沒有退路。   在上述思索的語境下,我們知道大學的去殖民問題,特別在第三世界,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展開論辯的問題,它不只是思想問題,更關乎長期已經形成的機構、體制,關乎人員的工作保障與家庭生計,關乎最難以撼動早已養成的學科信仰與忠誠,關乎資源分配,方方面面難以說儘的問題。但是,如果我們都認識到,任何地方有人存在的社會要繼續走下去,知識都扮演著無法泯滅的關鍵位置,那麼就必須要敢於面對、批判、論辯、調整整體的思想狀況,否則路越走越

窄,越發沒有希望。期待非洲經驗能夠觸發有志者共同的思考,搭配未來社會變動條件的出現找到出路。   陳光興

非營利組織員工教育訓練移轉影響因素之研究 -以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為例

為了解決文化大學轉系名單的問題,作者許嘉雯 這樣論述:

本研究旨在探討非營利組織員工教育訓練移轉之影響因素與員工知覺教育訓練移轉影響因素之情形。研究採取問卷調查法,修訂「台灣學習移轉系統量表(TLTSI)」為研究工具,以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員工為研究對象進行全面普查;共發放問卷217份,有效回收207份,有效回收比例95.4%,調查結果以描述性統計、探索式因素分析、t考驗、變異數分析等統計方法進行分析。根據研究結果,本研究獲得以下四項結論:一、 經探索式因素分析,博幼基金會員工教育訓練移轉影響因素共有十二項,包含:教育訓練移轉設計、開放改變、同事支持、主管支持、負面個人結果、教育訓練移轉動機、移轉努力與預期、主管的反對、回饋與指導、正面個人結果、

自我效能、教育訓練移轉能力。二、 教育訓練移轉影響因素中,博幼基金會員工知覺最高的五項因素依序為:教育訓練移轉動機、開放改變、自我效能、回饋與指導、移轉努力與預期。三、 教育訓練移轉影響因素中,博幼基金會員工知覺最低的五項因素依序為:主管的反對、負面個人結果、正面個人結果、教育訓練移轉能力、同事支持。四、 工作職位、服務年資、單位位置、單位類型、單位規模等背景因素不同的員工知覺教育訓練移轉影響因素存有顯著差異。依據前述研究結論,研究者分別從組織經營、員工培訓單位,以及未來研究者等三面向,擬出九項具體建議。

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李維史陀與《憂鬱的熱帶》

為了解決文化大學轉系名單的問題,作者楊照 這樣論述:

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轉得我們眼花撩亂   但始終固定在不變的支點上      楊照解讀,結構主義人類學開山經典《憂鬱的熱帶》     梳理人類學百餘年發展系譜     進入人類學宗師克勞德‧李維史陀的心靈深處     建立在共同基本結構上千變萬化的綜合思維     結構主義開枝散葉的創見根源      李維史陀認為,社會和人一樣,會做夢,會將其群體意志無法完成的事,投射到夢裡。藝術就是社會集體的夢,集合了社會的挫折與滿足不了的慾望。從這個角度看,他所進行的知識活動,是社會的精神分析。      我們必須停止自欺,我們要承認:隨時都活在文明的投影下的人,意識不到、感覺不到在異文化、在野蠻中生活

了八個月後產生的領悟。正因為遇到了太多稀奇古怪的現象,逐漸地,現象再也刺激不了稀奇感,所有的稀奇古怪都變得不稀奇、不古怪了,於是現象退位,「結構」浮凸了出來。      人類的文化多樣性不可能是無窮的。這是李維史陀的信念,是他到遠方想要證明的。他會不斷在多樣中看出規律,也就無可避免在多樣中找出了千篇一律,找出了「野蠻」的共同邏輯,找出了「文明」的共同結構,也就等於找出了自己大可不必跑那麼遠來的理由。      李維史陀之後,有了拉岡的結構主義精神分析,有了傅柯的結構知識史,有了羅蘭.巴特的文學結構主義……從結構主義衍伸出後結構主義,再到德希達的解構主義、李歐塔的後現代主義,來自法國的一波波思想

浪頭,持續衝擊全世界。      從哈佛大學人類學課程出發,楊照披露其多年來學習人類學的經驗,細細解讀最重要的人類學經典──《憂鬱的熱帶》,引領讀者踏上李維史陀的思路歷程,展現李維史陀融合科學規範與藝術想像的卓越成就。      如果人類學(anthrology)指的是「研究人類」的學門,那麼它和同為「人類研究領域」的社會學、心理學、歷史學等等學門有什麼不一樣?      楊照清楚指出,李維史陀在人類學領域中的鮮明特質與特殊之處,在於他為這門學科開闢了新方向,超脫於細碎繁瑣的民族誌紀錄之外,致力追尋對人類社會的整體性、全面性解釋,重在涵括與貫串,而非個別的細節或特例。唯有具備巨大勇氣與想像力的

卓越心靈才能勝任這樣的任務,《憂鬱的熱帶》正是最能呈現李維史陀學思精髓的經典著作。      閱讀李維史陀的著作,猶如朗誦以科學寫就的詩歌,《憂鬱的熱帶》是其中最出色的傑作。楊照認為,即使人類學門在這半個多世紀以來已有長足進展,此書依然是屹立不搖的經典,因為它不只提供了當年遠遠走在時代之先的學術思維,更展現了宏大深邃的智慧與企圖心,那是永遠不可能過時的學習典範。   作者簡介 楊照   本名李明駿,1963年生,台灣大學歷史系畢業,美國哈佛大學博士候選人。曾任靜宜大學、政治大學、台北藝術大學兼任講師、台北之音廣播電台《台北話題》主持人、傳訊電視大地頻道《大地藏無盡》主持人、東森廣播網《

1200領先開講》主持人、年代電視台《探索台灣》主持人、公共電視《公視論壇》主持人、《明日報》總主筆、遠流出版公司編輯部製作總監、《新新聞》週報總編輯、總主筆、副社長等職;現為「新匯流基金會」董事長,News98新聞網FM98.1《一點照新聞》主持人、BRAVO 台北都會休閒音樂台FM91.3《閱讀音樂》主持人、公共電視《人間相對論》主持人,並在「誠品講堂」、「敏隆講堂」、「趨勢講堂」、「富邦講堂」及「天下文化人文空間」長期開設人文經典導讀課程。其著述橫跨劇本、小說、散文、文學文化評論、經典導讀等領域,已出版近百部作品。 自 序   第一章 在哈佛遇上李維史陀 詩、結構、普遍真理 魔術師的咒

語 這才是自由討論 垃圾變黃金   第二章 人類學大轉向 離開安樂椅 馬林諾斯基革命 雙重焦距 從普遍轉向獨特 忘了我是誰 從獨特轉向結構   第三章 進入憂鬱的熱帶 地質學、佛洛伊德、馬克思 向語言學取經 探索基本結構   第四章 曖昧如詩 只能用詩來描述 詩學式成就 曖昧歧義的力量 從除魅開始 永遠來不及 詩不須被證明   第五章 穿梭於個別現象與基本結構之間 挑戰「存在主義」熱潮 兩種結構主義 誇富宴的功能與意義 是詩還是科學? 大師風範   第六章 人類學家是創造者 尋找「總意義」 跨越疆界的基本樣式 用人類學取代哲學 女店員式的形上學 別鬧了,存在主義! 以創造超越蒐集 得魚不忘筌

  第七章 大知識 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 無盡的名單 拒絕化約 類比式思維才是主流   第八章 野性思維 不受科學因果證明所侷限 生活在現代藝術的黃金年代裡 一起向野蠻人學習 跨越學科壁壘   第九章 前往新世界 萬物還來不及命名的新世界 新興的衰敗/熟成的滋味 誰的「日常生活」? 種姓制度與素食主義   第十章 不再理所當然 鎖定野蠻人 從民族學到民族誌 異文化不必遙遠 顛覆必然性   第十一章 二元對立──李維史陀的思想核心 誰才比較像「人」? 分析心靈功能 對稱的不對稱 執著於二元論 建立文化元素表 結構與多樣性的曖昧矛盾 真正的洞見   第十二章 承先啟後 為什麼是蕭邦? 所有的經驗都是

當下的 「現代偏見」的用處   第十三章 遠行的意義 成神就不再是人 為了證明黑天鵝不存在 去一次就夠了 在遠方尋找自己   第十四章 不停擴大的結構 不斷修補、不斷包納 科學其實是特例 結構主義開枝散葉   自序(節錄)    只有骨頭、骨頭、骨頭!      我第一次接觸李維史陀,是在一九八二年年初,大一寒假,從圖書館裡借了Edmund Leach寫的、黃道琳翻譯的《李維史陀:結構主義之父》。      二○○七年英年早逝的黃道琳,是最早將李維史陀與結構主義介紹給台灣讀者的重要人物,事實上也就是他將Levi-Strauss譯為「李維史陀」。雖然另外一位英年早逝的人類學才子王志明翻譯《憂

鬱的熱帶》時,將作者名譯為「李維—史特勞斯」,但至今我都還是維持用黃道琳譯的「李維史陀」,一來習慣難改;二來誌念這位曾經短暫有過一段交誼的前輩友人;三者,在法文中,Levi-Strauss的最後兩個ss是不發音的,「李維史陀」比「李維—史特勞斯」更接近原音。      那個寒假,除了《李維史陀:結構主義之父》之外,我還借了一本Elvin Hatch的《人與文化的理論》,在那個慣例潮濕寒冷的台北冬天,這兩本書卻讀得我處在一種忽忽如狂的頭腦過熱狀態中。      從高中時開始自以為對「文化」有了特別的關懷,也自以為讀了許多談「文化」的書(《中國文化史》、《西洋文化史》、《東西哲學及其文化》、《中國

文化的前途》、《佛教與中國文化》……),卻從來不知道可以用這種方式來看待「文化」、解釋「文化」,進而透過「文化」來探索人類行為。      我第一次真正接觸了一門過去陌生的學科—「文化人類學」,因而對「人類學」有了徹底翻轉的不同看法。      我們那個時代,高中考大學時要填志願,但說老實話,對於擺在我們眼前的大學科系,絕大部分是搞不清楚狀況的。文科志願中最奇怪、最難理解的,首推全台灣獨一無二的「台大考古人類學系」。就此一家,別的大學都沒有這種怪系,但偏偏又開在台大,不是任何其他大學。如果是台大以外的任何一所大學單獨開了這個系,我們的反應可以很自然、很直接—不理它,當作它不存在就算了。然而這是

台大文學院的最後一個志願,絕大部分考生還是覺得不能放棄任何可能上得了台大的機會。      於是我們難免要對「考古人類學」這幾個字多看幾眼,難免要嘟噥討論一下這幾個字的意義。不知從多久以前,建中文組班的學長們就傳留下來對「考古人類學」的簡單定義—用台語說「挖死人骨頭的」。      就算我年少時興趣廣泛,也不可能會對專門學習如何「挖死人骨頭」動念的。自己認定了就是要讀歷史,連外文系、中文系都沒填進志願裡,當然不會考慮「考古人類學系」。      沒想到依照自己的志願進了台大歷史系,大一的必修課中,赫然出現了「考古人類學導論」。我高中時蹺課就蹺得厲害,上了大學更是變本加厲,大部分時間寧可耗在圖書

館裡找書讀書,課堂能不去就不去。開學好一陣子,都還沒好好在「考古人類學導論」的課堂坐過,也就一直沒搞清楚這究竟是如何一門學問。      我不急、不在乎,歷史系的直屬學姊比我急、比我在乎。她好心地翻找出自己大一時用過的筆記祕笈,硬塞給我。我花了一、兩個小時在圖書館翻了翻上學期的筆記,哇,「考古人類學」還真的是「挖死人骨頭」的啊!      陳奇祿老師教的「考古人類學導論」,先列出了「考古人類學」的分項內容,包括:「體質人類學」、「考古學」、「民族誌」和「文化人類學」,然後就進入對於「體質人類學」的說明。筆記上密密麻麻都是人體結構的繪圖、骨骼形狀、還有關於人骨的種種專有名詞。乍看之下,很像醫學系

學生的課程內容,唯一最醒目的差別是:不教肌肉、不管內臟,就只有骨頭、骨頭、骨頭!      寒假之前的「考古人類學導論」期末考,我考得一塌糊塗。考卷上有一整大題完全空白。陳老師上課時交代過,一定會考關於人類頭骨的相關名詞,大部分同學都知道要特別準備,只有我不知道。「請寫出『頭寬』、『頭高』、『頭長』的定義及其學名」,這樣的題目我只能望而生嘆。考試成績公布,我的「考導」(「考古人類學導論」的簡稱)真的「考倒」了,拿了班上倒數的六十二分。看完成績走回文學院,我記起了筆記上說:下學期「考導」的主要授課內容是「文化人類學」,為了避免又被「考倒」,我決定到圖書館借幾本「文化人類學」的書,放假時好好提前進

入狀況。      大開眼界      這一讀,竟使我狀況大亂。文化人類學開展的視野,逼我重新思考歷史、史學與歷史系的訓練。相較於文化人類學那種結合科學、理論、荒野冒險與文學記錄的研究方式,歷史,尤其是我當時所了解的傳統歷史與史學,顯得如此狹隘、如此平板且古板。      大一下學期,和上學期徹底相反,「考古人類學導論」成了我最感興趣的一門課。我還是沒有花太多時間在陳奇祿老師的課堂上,不是因為對他教的沒興趣,而是嫌他教得太少、教得太慢了。我拿著那份筆記,把下學期「考導」課程中提到的每個人名、每本書名都抄記下來,然後到圖書館裡抱回一堆又一堆的書。      兩、三個月的時間中,我認真讀了Edmu

nd Leach寫緬甸高原社會原住民結構的書,讀了Bronisław Malinowski和E.E.Evans-Pritchard的民族誌,還找到了李維史陀《憂鬱的熱帶》的英譯本,在台北逐漸熱起來的日子裡,開始閱讀。      然後我確信自己喜愛人類學遠勝過喜愛歷史。於是我鼓起勇氣,到「洞洞館」的考古人類學系系辦,詢問如何轉系。      系辦的助教聽不懂我在講甚麼。前面三分鐘,他認定我要問他如何從考古人類學系轉出去,因而帶點不耐煩地反覆聲明:「你想轉哪個系,就去問那個系,有的系有轉系考,有的系沒有。」我再三跟他說我就是想轉入考古人類學系,所以才來問的,這話好像無論如何都敲不進他腦袋中。終於,

他弄懂了,驚呼一聲:「怎麼會?」      考古人類學系沒有固定的轉學規定。助教幫我問了之後告訴我,因為已經多年沒有遇到有學生要轉入了。所以,把成績單交來,然後跟系主任談談,應該就可以了。      那年考古人類學系的系主任,是李光周老師。約好時間,我去辦公室見他,見面第一個問題當然是:「你為什麼會想轉來我們系?」我早準備好了答案,立即將我對文化人類學的一點點認識全盤掏出,說了一大串話,甚至還狂妄地比較了英國的「結構功能學派」和法國的「結構學派」。      李光周老師很有耐心地帶著微笑聽我講,沒有打斷。等我講完了,他才幽幽地問了一句:「這個系叫做『考古人類學系』,但你都沒有講到『考古學』?」

我愣了一下,還真沒防備到會有此一問。我以為顯現了自己對於文化人類學的熱情與理解,系主任應該會立即讚許地點頭說:「很好,歡迎加入我們!」      沒防備、沒有預想的答案,不到二十歲的我,就只能從心底掏出真話來。我不喜歡考古學,覺得考古是一門很無趣的學問,而且其研究方法與知識推論,大有問題。甚麼樣的東西會留在地下,甚麼樣的東西會被挖掘出土,充滿了偶然,要如何靠那麼偶然又那麼稀少的材料,來推斷過去的人類文化與歷史呢?      李光周老師還是很有耐心地帶著微笑聽,也沒有打斷。又等我講完了,李老師仍然帶著微笑,給了我他的答覆:「這位同學,現在我明白你『考導』成績為什麼會那麼奇怪了。很抱歉,我無法接受

你轉系,不是因為你剛剛說的話,你來之前,我們在系務會議簡單交換過意見,系裡有老師提醒我:一個『考導』只考了六十二分的學生,實在不適合轉進我們系。」      我想爭辯說:「那是上學期,下學期我一定會考出全班最高分!」卻沒說出口。李老師多加了一句:「不過我個人很歡迎你多到系裡來上課,尤其是上上考古學的課,你對考古學很有偏見啊!」      三十年後回想這段往事,我都還是忍不住對自己的無知感到滿臉臊熱,我非但不瞭解考古學,也不了解中國考古學的驚人成就;我非但不認識代表中國考古學最高成就的學者如李濟先生,也不知道李光周老師就是李濟先生的公子!      但李光周老師非但不以為忤,而且後來幾年親切待我

,讓我有機會接觸、學習考古學,扭轉了原先的無知與荒唐態度。   第三章 進入憂鬱的熱帶 向語言學取經李維史陀認識的語言學家,是雅各布森。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他們一個從法國流亡、一個從俄羅斯出走,在美國紐約巧遇。雅各布森精通十多種語言,包括法語,能夠用流利的法語授課(當然也能用流利的法語和李維史陀聊天),而且他還是個詩人。 雅各布森引領李維史陀認識了由偉大的語言學家索緒爾開創的「結構語言學」。李維史陀在訪談中曾說:「雅各布森所鑽研的學科就像偵探小說一樣把我深深迷住。我覺得自己參與了一場偉大的心靈探險。」 「參與」、「探險」,人類學家的關鍵詞,李維史陀竟然是用來形容他和「結構語言學」的相遇! 索

緒爾將語言分成la langue 和la parole,後者是我們實際說出的語言,裡面有著各種字詞和各種語意,千變萬化;前者則是語言的抽象系統,管轄語言與意義關係的基本規則,相對而言是固定、有限的。後者是語言的現象,前者則是語言的結構,兩者很不一樣。孩童在母語環境中學習語言,和大人學習外國語,最能具體顯現la langue和la parole 的差異。孩子的學法絕對比大人快得多,有效得多。因為孩子的學法,是直覺地吸收了la langue,一條條的語法模式,然後將各種不同詞語套進模式中,去試驗這樣產生的句子有沒有意義。孩子不是一句話一句話學的,他們是先學會了構成一句話的基本結構,學會了不同字詞的

結構位置與功能,然後在自由的拼湊試驗中,掌握了愈來愈豐富的表達能力。大人失去了學習la langue 的本能,只能從la parole 著手,這句話怎麼說、什麼意思,那句話又怎麼說、什麼意思,如此辛苦累積,當然學得慢,而且常常還邊學邊忘。 孩子可以快速領會語詞和語詞間的結構關係,不需要具體的語詞,直接領會結構。他不需要理解「爸爸」、「湯匙」、「手」、「喝」、「湯」每一個詞的意思,藉由聆聽大人說「爸爸用手拿湯匙喝湯」時,小孩一面對應這句話所描寫的動作(語言的la parole 部分),一面領悟這個句子排除掉具體語詞後仍然存在的抽象結構關係。幾分鐘之後,他聽到「國家用戰爭要脅人民要服從」,這句話他

百分之百不可能了解其意思,但對他學習語言卻絕非沒有作用,他會從大人說話的方式、語氣,辨識出這句話和前一句話之間的結構共通性。這種結構語言學主張的「天真的能力」,後來就被李維史陀挪用來描述「野性心靈」,說明他們和文明人之間最大的差別。

多元入學方案與學生校園投入經驗及學習滿意度關係研究-以北部地區四所綜合大學為例

為了解決文化大學轉系名單的問題,作者施如樺 這樣論述:

本研究之主要目的在瞭解不同背景變項學生,其校園投入經驗與學習滿意度之現況、探討不同背景變項學生,其校園投入經驗及學習滿意度的差異、探討不同入學管道與個人背景變項學生對校園投入經驗與學習滿意度的關係,並根據研究發現,建議學校針對不同背景變項學生提供不同的輔導服務方案。本研究以九十九學年度北區四所綜合大學學生為研究對象,分別為:國立台灣大學、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東吳大學、輔仁大學,共計864名學生進行研究,問卷回收率71.5%。以自編之「多元入學方案學生的校園投入經驗與學習滿意度調查問卷」為研究工具進行調查研究,本研究主要發現說明如下:一、研究對象之校園投入經驗,整體平均得分為3.35分,各構面由

高至低依序為:「同儕互動」、「學術投入」、「課外活動」、「師生互動」。二、研究對象之學習滿意度,整體平均得分為3.43,各構面由高至低依序為:「教師教學」、「學習成果」、「學習環境」、「課程規劃」。三、不同背景變項在校園投入經驗的差異:(一)不同入學管道學生在「學術投入」構面,以繁星計畫入學管道顯著高於個人申請及考試入學分發入學管道。(二)不同個人背景變項中「轉校經驗」、「轉系經驗」、「學校類別」、「性別」、「學門類別」、「打工經驗」、「參與社團經驗」、「每天上網休閒活動時間」、「每天準備課業時間」在校園投入經驗差異達到顯著水準。四、不同背景變項在學習滿意度的差異:(一)不同入學管道學生在「學

習成果」、「課程規劃」、「教師教學」、「學習環境」四個構面之學習滿意度皆無顯著差異。(二)不同個人背景變項中「轉校經驗」、「學校類別」、「就讀學門類別」、 「每天投入課業時間」、「父親教育程度」、「母親教育程度」、在學習 滿意度差異達到顯著水準。五、不同背景變項及校園投入經驗對學習滿意度之預測結果: 在「整體學習滿意度」、「學習成果」、「課程規畫」、「教師教學」、「學習環境」階層迴歸,解釋力在模式三分別達31.5%、30.8%、20.6%、26.1%及14.4% 。在不同背景變項中「入學管道-申請入學」、「轉校經驗」、「就讀學校類別」、「就讀學門類別」、「打工經驗」、「準備

課業時間」、「父親教育程度」雖然與學習滿意度有相關,但校園投入經驗四構面:「學術投入」、「師生互動」、「同儕互動」、「課外活動」才是主要預測學生習滿意度的因素。不同入學管道不能預測學習滿意度。 本研究根據以上發現,對高等教育有關人士建議包括(一)改善大學生的校園投入經驗,以提高學習滿意度、(二)須重視學生事務工作含師生互動、同儕互動、課外活動,以強化學生的校園投入經驗、(三)注意不同類型學生的學習投入並給予適切的輔導、(四)應大規模研究繁星計畫等入學管道在校園投入經驗的差異並有預防性的輔導措施。